輕舟”所為。
可說是猜個正著。
從這個方向看,拿參師禪來示威,實莽撞不智的一著,給冷眼旁觀的臺勒虛雲窺破玄虛。
然僥天之倖,因有符太頂罪,壞事返成好事,錯有錯著。
當然,最關鍵者,是對方不曉得“範輕舟”乃龍鷹,不認為“範輕舟”具剋制參師禪,如符太般擁有可在某特殊情況,驟然發難下能置參師禪於死地的“血手”。一如練元般在長街成功刺殺武功高強的陶過。
想想也要暗抹把冷汗。
與臺勒虛雲分手後,龍鷹打消了去見無瑕的念頭,怕給伊人再問一趟有關參師禪伏屍街頭的事,改為明天。
那時無瑕大可能從臺勒虛雲處聽得臺勒虛雲的結論,省去自己再花唇舌。而無瑕正是將符太召來西京的人,清楚確有其事。
什麼都好,參師禪一事圓滿了結。至於老宗、老田如何想,龍鷹管他的娘。
興慶宮在望。
不由想起西京出入水口的攔河網,令早擬好之計再不可行,須回去找符太商量,看該如何應變。
就在此時,夜來深不知從何處鑽出來,攔著去路。
龍鷹暗歎一口氣,迎上去。
第十四章 以詐對詐
曲江池。新大相府。
龍鷹沒有在臨池水榭被款待的榮幸,宗楚客在主堂旁的偏廳接見,三、四句客套話後,轉入正題,眉頭緊皺的道:“輕舟真的須親走一趟?”
龍鷹直覺他心情太壞,若開罪他,隨時可失去耐性,暴跳如雷,唯一對付之法,是以柔制剛。
沒人可怪宗奸鬼,換過龍鷹和他調轉位置,諒心情好不到哪裡去,當你以為一切盡在掌握裡,事事依你心意星辰般迴圈運轉,忽然發覺現實與原相遠,心情可好到哪裡去?
世事的變幻無常,形成令人睡難安寢的龐大壓力。
忽然間,本該萬無一失,置王庭經於死的計劃,轉變為九卜女被創,田上淵行藏曝光,惹來“兩大老妖”的狙擊突襲,折的全是一等一的好手。法明和席遙從來非善男信女,很辣處不在田上淵之下,又練就“至陽無極”,田上淵為保護九卜女,慘遭重創,而九卜女於療傷最緊要的時候,遭逢突變,大可能功虧一簣,負上永不可能療愈的內傷。
宗楚客也非和稀泥,來個連消帶打,封鎖都城,派出大批兵員,搜尋遠近,希望“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豈知是夜即城內生變,旗下頂尖大將“奪帥”參師禪,身首異處的被棄屍皇城附近,令他欲蓋無從。尤可慮者,是既不明白,更大失預算,如若本馴服的馬兒,驀然變成失控的野馬。
正頭痛的當兒,王庭經和範輕舟竟要聯袂離京,是說走便走,大出其意料之外。王庭經因而頓成不測因素,誰曉得人、他何時回來,這方面連李顯也不敢多問,遑論韋后或宗楚客。
讓範輕舟離京,等若放虎歸山,天才清楚他是否另有目的,藉籌款之名,暗裡進行某一對付北幫的計劃。
龍鷹看著眼前奸鬼,似失去了一貫的從容冷靜,露出少許氣急敗壞的神色,實未之有也,引得他想深一層,同時暗呼好險。
宗奸鬼透過安樂,委他募金大任,實包藏禍心,務要留他在京。田上淵幹掉李隆基後,乘機南下,與集結在楚州的北幫船隊會合,親自領軍,以車輾螳螂之勢,一舉擊垮竹花幫在大江的水上力量,根本不用入城,然後凱旋而歸,再分兵對付陣腳未穩的黃河幫,如此反對北幫的力量,被打個七零八落,在以後一段很長時間,難以為患。
到李顯遇害,天下兵權盡入韋宗集團之手,屆時只需撤掉陸石夫之職,代之以己方的走狗,官府可配合北幫,將黃河幫、竹花幫和江州隆全打為叛黨,來個趕盡殺絕,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