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客最可怕的貼身保鏢,且是老宗的智囊和首席謀士,可直接影響老宗的想法。
他比老宗、老田兩人更清楚,此君所思所想,均為真知灼見。
宗楚客將馬球交到九野望之手,令他不得不作出交代,以釋田上淵之疑。
九野望淡然道:“我們攻打興慶宮之役,本以為手到拿來的事,竟出了大岔子,折損嚴重。”
稍頓,似在斟酌遣詞用字,然後道:“我們採取上駟對上駟之策,以最強大的陣容憾武三思,本乃萬全之計,豈知事後看來,上、中、下三駟的大相府、長公主府和興慶宮,興慶宮才是對方真正的上駟,令我們大失預算,並付出沉重的代價。”
龍鷹生出從對方的腦袋去思索的滋味,聽著的,極可能是宗楚客和田上淵間在李重俊敗亡後最重要的會議。出的九卜女,仍未可置王庭經於死,打亂了他們的全域性的部署。
若殺李隆基一事再被破壞,老宗等會怎麼想?
不由慶幸有法明、席遙適逢其會,免去龍鷹一方洩漏底細的大風險。
今夜又忽然得到竊聽機密的天賜良機。
九野望所言的三駟裡,武三思確為上駟,可惜給九卜女滲透,用了混毒之術,加上攻方有田上淵、九野望般的特級高手,令臺勒虛雲損失慘重,大批得力手下成為武三思的陪葬。
得益者是誰?當然是龍鷹一方,儲存元氣。
九野望續道:“事後總結,我們在興慶宮遭遇的,絕非一般的家將府衛,而是進退有道,彷如軍事勁旅的頑抗、反擊、配上王庭經和數個不知名的人物,引我們的人深進興慶宮後,就在沉香亭前中伏,於對方十多挺強弩配合的攻擊下,一接戰立告潰不成軍,如此情況的出現,代表的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對方不但曉得我們來犯,還以精擅打巷戰的強大陣勢,將我們的人聚而殲之,也令我們首次對相王和他的五個兒子生出警覺。”
田上淵道:“九老師所說的,沒有有異議。相王的隨身護衛裡,確有三、四個稱得上是高手的人物,但都不足為患,可是其五子,隨從們多為平庸之輩,而五子裡,又以李隆基最不長進,貪色好酒,生活糜廢,更沒腰骨,故不為相王所喜。可是九老師卻獨排眾議,認定李隆基為誅除物件。寒生怕的是,若然殺錯認,誤中副車,會令我們真正的目標提高警覺,大不利日後的行動。”
龍鷹心中大讚十八鐵衛,不愧是由女帝一手訓練出來,懂收藏之道,能真人不露相,瞞過宗楚客一方的留神觀察。李隆基也應記一功,清楚即使他的裝作天衣無縫,仍可能在十八鐵衛上洩露實力,故囑十八鐵衛在這方面下足功夫,而對方則要於正面交鋒下,方嚐到苦果。
商豫肯定有出手,但因霜蕎在場,勢令老宗一方誤以為商豫乃霜蕎一方的人。
宗楚客道:“九老師有他的道理,只是沒有機會像上淵詳論看法。”
龍鷹暗喜,果如所想,今趟的三人密會,是敵方三大巨頭難得的聚首。宗楚客因九野望的提議,向田上淵下對李隆基的格殺令,卻沒將達致此決定的理由同田上淵作過詳盡的解釋。
九野望道:“攻打興慶宮無功而返,我有個感覺,就是相王該晚到興慶宮去並非偶然。”
而是有人在背後推動,施施亦證明了,李旦因而避過死劫。
宗楚客嘆道:“可是李旦之所以到興慶宮去,源於王庭經的說書雅集上對都瑾驚為天人,力邀之到他的相王府獻藝,但都鳳為答謝王庭經,提議改到興慶宮的沉香亭獻藝,因而成就此事,一切自認而然,全無有人暗裡策動之痕跡。”
又道:“都鳳本身亦是難令人懷疑,不論出身、來歷和一向活動的情況,均不涉政治。”
九野望道:“不近人情的王庭經,為何忽然這麼賣都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