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弟還以為是你們乾的。”
再補一句,道:“難道死者竟真的是參師禪?”
他找自己,該為另外的事,因昨日到興慶宮找“範輕舟”時,參師禪仍是生蹦活跳的。
龍鷹下車,楊清仁下馬,並肩漫步太極宮,方便說話。在後者指示下,從衛沒有跟來。
楊清仁狠狠道:“若非那傢伙,何用照面門砍兩刀?像參師禪的體型,百中無一,如要人認不出來,須斬開幾十塊才成。”
龍鷹聽得毛骨悚然,道:“河間王檢驗過死者?”
楊清仁道:“看過一眼,那時已落入劉景仁之手,該是這傢伙親自動刀,飛輪給他用布包起來。”
又歡道:“此事離奇至極,叫人想不通,事實上若範兄告訴我是你乾的,我亦很難相信,怎可能辦得到?剛巧方閻皇、康公子那邊才在城外現身,這邊參師禪授首城內,令人很易把兩方面聯想在一起。然而,即使方、康兩人殺得參師禪落荒而逃,殆無疑問,可是,城內是參師禪的地頭,稍作聲可惹來遠近城衛,怎會無聲無息的給幹掉了。”
龍鷹陪他歇息,表示如他般百思不解。岔開問道:“河間王昨天為何事找小弟?”
河間王心不在焉的道:“相王想和你見個面。”
龍鷹內心打個突兀。
李重俊兵變失敗,相王李旦從“莽撞的勇者”,變回一貫的怯懦怕事。為何突然又變得積極起來?
原因他是清楚的,只是有點不敢相信,臺勒虛雲的部署起作用了。
美女可令人沉溺喪志,也可令人奮發有為,就看都瑾的“媚術”用在哪個方向。若然都瑾能令李旦脫胎換骨,異日還登上皇座,那情況等同韋后之於李顯,勢成對李旦最有影響力的女人。
龍鷹雖與都瑾緣慳一面,但從符太對她的描述,可知都瑾至少是柳宛真的級數,想想柳宛真的厲害,可推想未來的李旦,不會比現時的陶顯揚好上多少。
楊清仁顯然仍沉浸在參師禪被殺的事件裡,道:“參師禪該是在別處遇害,然後給移屍到被發現處,還以‘飛輪’壓胸,唯恐給認錯身份,含有示威的強烈意味。”
他只是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並非要龍鷹提供答案,可見此事對他衝擊有多大,忍不住吐露心聲。
楊清仁又道:“方、康兩人確有理由這般做,以增強對田上淵的威脅和壓力,但我總感到不對勁。”
他問過“範輕舟”一句後,便不再懷疑是“範輕舟”乾的,是因楊清仁自問辦不到,不可能在這樣的形勢下,無聲無息的殺掉參師禪,故亦不認為“範輕舟”有此能耐。
參師禪被人宰掉,對楊清仁有利無害,其之所以為此煩困,問題出在想不通,就像本清可鑑發的池水,混濁起來,瞧不通透。
參師神之死,成為了不測的因素,一在沒法弄得清楚,對大江聯一方,如終是個大隱患,誰說得定會否影響成敗。
龍鷹默然不語。
楊清仁返回現實,拍額道:“對,相王想見範兄。”
接著道:“範兄可抽空走一趟掖庭宮嗎?”
龍鷹點頭答應。
楊清仁視他為自己人,解釋道:“事緣相王昨天問起,範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是否投靠了娘娘?”
龍鷹苦笑道:“很難怪他有此疑惑。”
楊清仁道:“我告訴他,範兄是站在皇上和相王一方,不容懷疑,此為‘一山不能藏二虎’的道理,因著竹花幫的關係,範輕舟和田上淵不可能善罷,現在表面似相安無事,暗裡的生死惡拼,從未平息過。”
龍鷹心呼厲害,在自己的知覺之外,楊清仁加上都瑾,內內外外的向李旦做工夫,激勵他的鬥志。
於這樣的情況下,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