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倏左倏右,敵人的刀槍給碰著的,無不虎口受創,給硬盪開去,露出空門,被龍鷹以腳踢、膝撞、肩碰等等手段,乘虛而入,骨折肉裂的朝後拋飛,撞在別的狼兵身上,幾無一合之將。
他的落點深入敵陣二十丈之遠,閃動如神,以快制慢,將魔種爆炸性的龐大能量在剎那間催上巔峰之狀。一時間雖勢不可擋,但絕不能持久。如果沒其他兄弟配合,便是找死,但於此際的情況,就是最狠最辣的手段。
眨幾眼間,龍鷹殺敵二十多人,令所在處方圓六、七丈之地,全籠罩在他雷霆擊的威懾下,敵人則亂成一圑。
敵方的高手紛紛搶來,卻給他們一方的人擋在外圍。
亂勢如波浪般隨龍鷹到處擴充套件,波及前線,龍鷹亦多處受傷,但此正為他的策略,憑的是魔種比敵人強大百倍的復元能力。
驀地龍鷹往後疾退,雷霆擊如活過來的神物,後背雖沒長眼睛,卻如目睹般,砸翻了攻來的幾個敵人後,忽然旋動起來,破入前線的百多個狼兵去。
此時除龍鷹投進敵陣外,雙方前線尚差十多步方短兵相接。可是被龍鷹這般的左衝右突,前一截三百多人的狼軍,潰不成軍,無法保持陣式,憑箭、盾護陣。
權石左田見機不可失,一聲令下,弩箭手搶前,越過刀盾手,射出第一排二十枝弩箭。如此近距離發射,又是強弩射出的箭,登時血肉橫飛。接著,第11輪弩箭又來了。
等得不耐煩的符太大喝道:“兄弟讓路!”
刀盾手和弩箭手潮水般退往兩旁,符太一夫當先,領頭殺出。
後面跟著虎義、博真和管軼夫,三大暴發戶,然後是容傑、桑槐,宇文朔壓陣尾,如虎入羊群撲入敵人裡。
他們勢如破竹的殺入敵群裡時,龍鷹與他們錯肩而過,回到己方兄弟的兵陣裡,兩方配合無間,如若天成。
此時位於最後方二十個持長槍的兄弟搶前,越過弩箭手,與刀盾手結合,全速前衝,以呼應符太等人的強攻。
這個刀盾、長槍、弩箭合組而成的戰陣,實乃鷹旅千錘百煉下而來的驕人成果,由眾人將過往的戰鬥經驗,去蕪存菁的共同創造出來,本意是用來打宮城裡的巷戰,想不到今次因緣巧合下,用於山野的戰場。
眼前山河相夾營造出來的地理環境,等於宮城內的御道,能將同具“短、長、遠”特性的戰陣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剎那間,前線的兄弟,與敵短兵相接。
此時符太等七人組成的三角陣,深進敵境。
若如一個尖錐,刺往敵人的心房。
符太就是尖錐的鋒銳。
他的“血手”,是天下間最擅攻堅的奇功異藝之一,赤手空拳,仍無懼利器,透過血氣生出的可怕氣勁,如有實質,千變萬化,加上他的“橫念訣”,等於創造出形形色色、以氣勁形成的武器,隨心之所欲,針對敵人來勢,著著硬拼,且令目標防不勝防,也無從防禦,驟然遇上,便像陶過和他的親衛般,被殺個措手不及。
三角陣因符太鋒銳凌厲,人人得以盡展所長,闖關斬將。
每當符太力竭,便退返陣央,改由虎義、博真、管軼夫三人打頭陣。
三大暴發戶各有所長,武技平均,尤難得者,是他們長期相處,經常切磋技藝,交換心得,連手作戰的經驗,遠過於一起花天酒地的時光,就算在眾兄弟裡,亦穩居首位,這一展開渾身解數,全力出手,殺得敵人未戰先懼,如輪輾螳螂,擋者披靡。
虎義用回他拿手的雙巨斧,居中;博真使的是堅似金石的重木棍,位右;另一邊的管軼夫,耍得如鳳舞龍翔般的是從“大汗寶墓”得來的雙尖矛,對此矛他愛不釋手,因可隨時分拆,為此曾下過一番苦功心思,將過往武技的精華,融渾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