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攻寨戰陣。
宇文朔、管軼夫和桑槐箭發連珠,臨高勁射,以配合第一根檑木的威勢。
今夜是龍是蛇,就看檑木的威力。
西岸敵軍在號角指示下,一組一組的狼兵,躍入縛在河邊的十多個大排筏去,解纜,準備開往河央,阻截敵人於河面處。
大河筏戰,一觸即發。
看看敵軍急而不慌,盾手、箭手、長鉤手和劃手等下排筏後各就其位,知對方確是能征慣戰、經得起考驗的部隊。然而,失去先機就是失去先機,由組織、登筏到駛離西岸,須花上半刻鐘的時間,就是這個時間上的先後之別,決定了形勢的發展。
這邊岸雖鬧翻了天,敵方部署在對岸河原的大批部隊,卻是遠水難救近火,用武無地,只能憑下游的河筏,逆水來援,但那時己方兄弟的渡河行動,不論成敗,早結束了。
長丈半,粗尺半,重約三百斤的檑木,從高空回落,觸地後再彈高逾半丈,這才蹦蹦跳跳,摩擦著高低不平的斜坡面,疾滾下去,七、八個避不開的狼軍,給擊個正著,隨檑木往下翻滾。
檑木迅速離開東歪西倒、頭破血流的狼兵,不知撞上什麼東西,忽然彈高,直朝一個置在岸邊的投石機撞過去,嚇得負責投石機的狼軍往左右狼狽躲避。
檑木再非離開虎義和龍鷹之手的普通重木幹,而是加上龍鷹的魔種異能,更因下滾不住增添動力,到岸旁時力道已逾千斤,勢不可擋。
“喀喇”一聲,被命中的投石機四分五裂。
檑木衝勢不止,帶著部分投石機的殘骸,投往河裡去,擊中一個排筏的右邊。
排筏往右側傾,筏上大半人倒往河裡去,被擊個正著者,肯定難活命。
牆頭上眾人齊聲歡呼,沒想過一根檑木可造成這般可怕的破壞力。
龍鷹和虎義捧起第二根檑木,宇文朔、管軼夫抬起他們的檑木時,號角聲起,排筏倉皇離岸,投石機則在掉頭,望能在其他檑木殺至前,避往安全地點。
本無懈可擊的西岸防線,亂成一團。
剩下六十多人的百人隊,見勢不妙,掉頭退下,走慢一點的,給桑槐和趕返的博真、容傑,拉弓射箭,貫背穿心。
一時間,登寨斜坡再無敵人。
渡河的兄弟來了,四個大排筏,橫列而至,如若從作祟的煙霧裡冒出來的怪物,向敵的一方是一面高可及胸的擋箭牆,開“弩窗”,又舉盾護上方,見筏不見人的迅速駛至。生死攸關下,每筏兩邊槳起槳落,隨戰鼓聲如在水面飛行般,以龍鷹亦沒想過的高速滑來。
一邊是氣勢如虹、防禦十足的排筏陣,另一邊是倉卒成軍,動力未足,有先有後,如一盤散沙的排筏,優劣勝負,清楚分明。
檑木從斜坡殺至。
博真、桑槐和容傑加入檑木隊,不住將在牆頭分成十多堆的檑木拋下牆頭,攻擊的範圍擴充套件至七座箭樓所在的整段河岸防線,連莫哥等也不得不避開,遑論其他狼兵。
機栝聲響。
以百計的弩箭,透弩窗射出,覆蓋達百多丈寬的河面,敵筏固然全在射程內,岸邊的箭樓亦成箭靶。
轟隆一聲,居中的箭樓在龍鷹和虎義連續施為下,連中四根檑木,終吃不住猛力的撞擊,朝河面傾頹倒去,令敵陣亂上添亂。
此時第一輪弩箭到。
於正常情況下,精銳的狼軍縱然在慌亂下,仍可以盾擋箭,大幅減低敵人弩箭可怕的殺傷力。
卻恨一根接一根的檑木彈跳著從岸邊投進水裡,激起巨浪水花,弄得排筏不由自主的隨浪左拋右搖,動盪不休,沒法穩定下來,本舉著盾牌向敵,忽然間變為以空門大露的後背朝著弩箭鋒,駭然下亂成一團,再不成陣。
弩箭如破入以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