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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老子心寒。”

荒原舞道:“我們肯定來對地方。”

宇文朔訝道:“荒兄似比我們三人看得都要樂觀。”

他此句話並非無的放矢。一向以來,由於荒原舞心切殺鳥妖,因而患得患失,比任何人多上幾重憂慮,可是際此龍鷹、符太和宇文朔面對眼前此鎮,就像看著個魔種炮製出來的啞謎般,不知如何入手的一刻,荒原舞卻比他們表現得更輕鬆、更樂觀。

荒原舞略一沉吟,道:“很奇怪,不知如何,我忽然間對殺鳥妖,信心十足,大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奇異感覺。”

龍鷹記起荒原舞曾向他說過,這陣子經常夢到達達,像催促荒原舞為他報仇雪恨般,大喜道:“我明白哩!理該為‘冥冥之中,自有主宰’,這個‘冥冥’,正是達達的在天之靈,透過荒兄發功。嘿!定然如此!”

符太道:“你這小子總愛說這類東西,令人毛骨悚然。”

龍鷹一怔道:“太少害怕嗎?並非第一次哩!”

當日在西京,龍鷹戲說湯公公上了他的身,曾駭得符太魂飛魄散。

符太老實答道:“我小時有段時間,非常怕黑。”

宇文朔、荒原舞和龍鷹聽得你看我、我看你,接著齊聲大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符太,竟然懼鬼,教人意想不到。

符太尷尬的道:“我的問題是想象力太豐富,容易從黑暗裡看到幢幢鬼影,有什麼好笑的。”

荒原舞不解道:“偏正是你,愛獨自一人在暗夜裡活動,本身便比其他人似幽靈。”

符太道:“沒人提起便成,特別是這小子,怎曉得他是否感應到我看不見的東西。”

龍鷹道:“小弟終想到萬全之策。”

宇文朔嘆道:“怎可能呢?依眼前情況,唯一辦法,是摸著石頭過河,見步行步。”

符太不解道:“既不知敵,如何定計?”

龍鷹欣然道:“所以說是策略,非是計謀。”

荒原舞投降道:“我也不明白!”

龍鷹道:“我的策略,就是由荒兄打頭陣,堂堂正正的入鎮,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順心行事。”

符太一頭霧水的道:“這叫什麼策略?”

龍鷹信心十足的道:“此招大有名堂,叫‘天網不漏’,俗語有云,‘閻王要你三更死,不留人至五更天’。一直以來,我總有個測試命運的念頭,只是每當面對如潮浪般迎頭打過來的現實,什麼孃的命運全被拋諸腦後,難得才有眼前這般的天大機緣,怎可不付諸實行?”

符太問道:“那我們三個幹什麼?”

龍鷹摸摸臉上的鬚髯,道:“小弟變回範輕舟,你則太少退,神醫進,宇文兄仍是御前首席劍士。我們沒有任務,袖手旁觀,靜觀其變;不介入,不干預。”符太道:“有點道理了!”

荒原舞道:“對方除侯夫人外,其他人不認識我。”

又解下佩劍,遞給宇文朔道:“御前劍士,豈可無劍。”

宇文朔欣然接劍,道:“荒兄有何感覺?”

荒原舞沒猶豫的道:“鷹爺的安排,乃最佳的安排。不知你們有否同樣的感覺,當曉得鷹爺截著鳥妖寫給田上淵的信時,我便有鳥妖氣數已盡之感。”

宇文朔坦白地道:“我當時想的,是另一個方向,就是李隆基確為承天之意的真命天子,否則豈能如此處處逢春、因緣巧合?”

沒有遇上敵方欲從君子津潛往長城內的高手團,龍鷹不會獨自上路,以魔奔透過山中水穴,藏身猛狼石下,日後更不懂循舊路攻佔狼寨,又三流合一,洪水破敵。而惟有在那樣的情況下,莫哥方肯遣參骨送出他讀不懂的密函,希望得田上淵之助剌殺默啜,也因而被趕往截流的龍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