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
符太等當場打傷了他們中十多個最出色的高手,以收震懾之效。結果翌日羊角坳的賊黨一鬨而散,走得一個不留。
不論殺鳥妖、誅欽沒,均為龍鷹與田上淵龍爭虎鬥的延續。
默啜敗返大漠,鳥妖難以再起波瀾,其死亡對田上淵實質上影響不大,但對田上淵心理的影響卻是無從估量,要看田上淵對這位親如手足的師兄弟感情有多深。
即使大奸大惡如田上淵般的人,亦有其情之所繫,此乃人性,如鳥妖雖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處如泯滅人性的狂魔,偏是這樣的人,對侯夫人始終如一。
鳥妖答應歸還五采石,不是口上說說,若然如此,便是自尋煩惱,因絕騙不過枕邊人,問題該出在田上淵處。不過,看侯夫人仍願意為北幫訓練信鴿,可見田上淵非是斷然拒絕,或許已設下歸還期限,以遂侯夫人心願。
俱往矣!
五采石早物歸原主,鳥妖身首分離,餘體與侯夫人和愛鷹化作飛灰。殺鳥妖前,龍鷹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到他給百箭貫體而亡,又不勝欷獻。兩人的死亡,將令其練鷹秘技成為絕響。
可是,欽沒之死,對田上淵卻肯定打擊嚴重,使田上淵失去西域和高原最重要的生意夥伴,財路中斷。北面已被郭元振將其時日尚淺的勢力連根拔起,西面又因欽沒的敗亡給徹底清剿,只是邊城驛變為敵對力量,田上淵想重整這條走私鹽的路線,已舉步維艱。何況即使在全無阻礙的情況,沒數年時間,休想取得成果。
南下之路,則有竹花幫和江舟隆兩座大山,令北幫如被困在中央的猛獸,在這樣的形勢下,洛陽確不容有失。
然而彼退我進下,以臺勒虛雲的雄才大略、算無遺策,必藉黃河幫之名,大舉南下,到洛陽搶地盤。
田上淵失去洛陽,勢力進一步萎縮,退入關內,那時北幫將變成個地方幫會,沒法興風作浪。
田上淵豈肯坐視?
假設沒有大江聯此一因素,形勢確大利龍鷹。然而,黃河幫再非以前的黃河幫,是臺勒虛雲的黃河幫,龍鷹本身又與大江聯的主要領袖如無瑕、高奇湛有糾纏不清的關係,從來沒清楚分明過,想想已令龍鷹頭痛。
無瑕愛上龍鷹,該為不爭之實,他曾親自體驗,證明無瑕沒法真的下手殺他龍鷹。
不過,重心再不在那裡,而在於她是否也對“範輕舟”動心。
誰都不懂算這筆糊塗帳。
龍鷹坐在內堡大堂一角,看著十多個吐谷渾的年輕女子,為今夜舉行的餞別宴忙個不休。
荒原舞明天起行,下高原往天山去。
他們則留下來,等待橫空牧野的訊息。
眼前的吐谷渾女郎青春活潑,體型健美,令寒冷的冬天充滿春天的氣息,且一貫塞外女子的風格,看男人的目光大膽直接,毫不隱藏心內的好惡,壓根兒不怕給龍鷹調戲,且擺出無任歡迎的誘人姿態。
可是龍鷹再非初離荒谷小屋時的小子,歷經滄桑遷變,沒有以前在眾香之國曆奇探險的情懷。
到這裡來,是因剛偕荒原舞拜見大妃。
德善大妃年約四十歲,雍容優雅,是值得尊敬的長者。見她後,大妃請荒原舞留下說話,後者則著龍鷹在這裡候他。
正想掏出《實錄》,再續前緣之際,荒原舞來到他身旁坐下,道:“雲蒂隨我到天山去!”
龍鷹訝道:“大妃方面沒問題嗎?”
荒原舞道:“是大妃提出的,或許見雲蒂對我難捨難離,早點放人。”
又道:“在安全上沒問題,除那駕車的高手外,還有一對夫婦高手保護她,他們乃戒日王朝響噹噹的人物。三人外,尚有十多個天竺好手,加上戒日王朝與吐蕃關係良好,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