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哩!皇上要封他爵位,他怎都不接受,說受不起,否則小命難保,皇上只好作罷。”
接著道:“依我看,宗楚客和田上淵現時處於被動的劣勢,如非娘娘堅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來拖延時間,宗楚客肯定掉官,田上淵則被斬首。但在武三思全力發動下,宗,田兩人該時日無多。”
龍鷹道:“你太小覷他們兩人。”
王昱愕然道:“在這樣的情勢下,他們尚有何作為?郭大帥擊退突厥狼軍,乃自開國以來空前戰果,令他威勢如日中天,他奏田上淵一本,手上又握著田上淵的活口把柄,哪到宗,田兩人狡辯?”
龍鷹嘆道:“瞧下去便清楚。”
此時下人來報,劉南光到。
劉南光春風滿面的在一側坐下,客氣幾句後,道:“鷹爺回來就好了,桂幫主正打鑼打鼓的找鷹爺。”
龍鷹為之頭痛,返抵中土這個“江湖”,立告身不由己,不論離河谷時事了返去陪伴妻兒的決心如何堅定,然人在江湖,哪到他作主?
王昱代他問道:“發生何事?”
劉南光道:“本以為田上淵在朔方受重挫,又被郭元振狠奏一本,將偃旗息鼓,以避風頭。豈知剛好相反,北幫最近兩個月在洛陽不住注入重兵,大幅增強實力,剩戰船達二百艘之眾,似有大舉南下之勢。”
龍鷹大奇道:“洛陽總管不是紀處訥?他乃武三思的人,豈肯坐視?”劉南光嘆道:“宗晉卿因誅除五王有功,大得韋后那毒婆娘歡心,雖掉了揚州總管之職,卻改調為洛陽總管,紀處訥則調返西京任新職。”
又加一句,道:“仍未曉得是哪個職位。”
龍鷹和王昱交換個眼神,均大感不妥。
劉南光接著向龍鷹詳細報上江舟隆,竹花幫和大江的情況,讓龍鷹可天衣無縫代入“範輕舟”的位置。
龍鷹愈聽,愈心裡叫苦,勿說依諾趕回去,且須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形勢刻不容緩。
其他不論,剩與吐蕃和親一事,便須他先一步趕往西京。田上淵的蠢蠢欲動,非是無因,西京必有大事發生。他們害怕的,大可能成為現實,否則田上淵怎敢反其道而行。
默啜的慘敗,吐蕃的和親,令大唐本搖搖欲墜的國勢安定下來,外患去,內爭來,只有當在京互相傾軋的多股勢力,分出暫時的勝負,方能取得新的勢力平衡。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可以返洱海去,對中土的事不聞不問?
劉南光說畢,龍鷹向劉南光道:“與翟當家好事近矣,對吧!”
劉南光俊臉微紅,靦眺的道:“託鷹爺洪福,今次陪她到揚州,確不虛此行,煙翠將自己交了給南光。”
兩人連忙道賀。
王昱道:“南光得此如花美眷,令人羨慕。”
龍鷹問道:“南光是以哪個身份和她交往?”
劉南光道:“我原本是以範爺的身份和她來往,那時泛泛之交,見過一兩次面,都是在公開場合,沒私下交談。後來想到絕不可用此身份追求她,也很不方便,便以範爺左右手的身份出現。”
王昱道:“聰明!既不用騙她,更不用鷹爺回來當範爺時,你們須斷絕來往。”
再談了一會兒後,劉南光道:“詹榮俊和鄭工刻下在江舟隆的成都總壇恭候鷹爺。”
龍鷹問道:“你是否騎馬來?”
劉南光道:“為免相貌過度洩露,我從來都是坐車的。”
龍鷹心中一動,道:“今趟你先脫掉鬍鬚,從側門溜回總壇,我修剪鬍子後,乘車離開。噢!還要換衣服來穿。”
王昱和劉南光大感愕然,呆瞪著他下頷半寸不到的短鬚根。
他奶奶的!有何可修剪的?
龍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