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清仁異日登上龍座,他的成就將不在綰館之下。
無瑕輕柔的道:“鷹爺啞了嗎?”
臺勒虛雲該是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即使他的外貌比他真實的年齡,年輕多年。故此,無瑕出生時,臺勒虛雲頂多十八,二十歲,且他長期隨父到中土經營大江聯,使龍鷹沒法明白秘族的帳怎會算在他頭上。
一切惟有待見到万俟姬純,問個清楚明白。秘族大可能不曉得有白清兒這號人物,否則多少有點聯想。
龍鷹苦笑道:“不是啞了,而是曉得鬥不過魔門先輩,一片好心變為枉做小人。而事實上我是一知半解,待將來了解多一點,大姊又有聽的耐性,我才和大姊繼續今天的話題。”
魔門中人,最難接受的,是斬塵根,斷六親的手段,又沒法走回頭路,權宜之計是將此硬壓下去,只要想想有傳藝之恩的師父,硬將自己從親生父母手裡奪走,是多麼可怕的事。魔門爾虞我詐的風氣,正是在這個心態下形成。像鳥妖和田上淵,便絲毫不念師門和師父的恩情,師父捷頤津,亦有反制的手段。
當斬塵根的竊奪,發生在秘族身上,便成奇恥大辱。可是對魔門來說,則為平常不過的事,不如此,是異常。
白清兒栽培徒兒的手法,與以前魔門的一貫方法,肯定大異。她與三徒的關係,較接近武曌和棺涫的情況。想想要破壞武曌和婿婚的關係是多麼的不可能,便曉得現在要說服無瑕,是如何愚蠢的事。
白清兒在某一程度上,比棺棺走遠一步,是沒要求三徒做全面的犠牲。完成她的大願後,可功成身退。如此情況,哪到無瑕等三個徒弟不盡心盡力。
這都是龍鷹以前沒有深思過的。
無瑕淡淡道:“若鷹爺再沒別的話,人家走哩!”
龍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原因在與無瑕間沒法改移,打破的重重阻隔,總有一天化為直接衝突。他想通了。
問道:“大姊曉得親生父母是誰?”
無瑕若無其事道:“不可以告訴你。”
又狠狠白他一眼,咬著唇皮道:“又說不是查根究柢,只問人家不曉得的事。”無瑕神態仍是那麼嬌俏可人,扣人心絃,可是,龍鷹直覺感到她對自己的愛意,所餘無幾,因自己觸及她最後師恩如山的防線,惹起她須重重佈防的念頭。
龍鷹道:“大姊請!”
龍鷹返回河谷,與三個兄弟交代情況。
他說得詳盡,是乘機藉言語的表達,整理腦內亂作一團的思路,亦是宣洩。
萬仞雨聽畢,點頭道:“難怪你一副被打敗了的模樣。”
風過庭道:“不糾纏下去,致自討沒趣,乃明智之舉。”
覓難天道:“她的身世,屬枝節,無關大局,狠下心腸便成。最重要是保著‘範輕舟’的身份,在這方面,卻是空前成功,一了百了。”
朋友兄弟的好處,是可以分憂,龍鷹此時舒服多了。何況他還有療治的靈丹妙藥,就是妻兒之樂。
萬仞雨擔心的道:“你要改變初衷,提早離開嗎?”
覓難天提醒道:“萬萬不可!”
風過庭道:“最怕她離南詔後,去找南光。”
龍鷹道:“她絕找不到南光,這方面我已有部署。”
風過庭苦笑道:“找不到南光本身已是個問題,你剛掙得的優勢,前功盡廢。”龍鷹頭痛的道:“那你認為我該立即趕往成都去?”
風過庭道:“我真的不想說出來,但無瑕返北方途上,不去找‘範輕舟’,方不合情理。她未必是想確證你們是否同一人,而是有此必要,就是代表臺勒虛雲一方去了解‘範輕舟’的想法,大家如何合作對付田上淵。大江聯的幾個領袖,都難以分身,只無瑕有此閒暇和方便。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