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屬害,第一張牌是宇文統領,從丹鳳門到珠鏡殿,路程可遠可近,看你怎麼走。”
符太道:“第二張牌該是老子,對吧!我可以幹什麼?”
高力士道:“既然一張比一張厲害,經爺當然是最後的一張牌。”
符太嘆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給你捧得老子舒舒服服,心爽神暢,可知你拍馬屁的功夫如何出神入化。”
高力士謙虛的道:“全賴經爺提攜,讓小子有表現的機會。第二張牌就是皇上,這叫一物治一物,只有祭出皇上,方能壓得住娘娘。”
符太像聽到天下奇聞般,難以接受的道:“你好像倒轉了來說,天下皆知皇上畏妻,你卻說成娘娘怕皇上的樣子。”
高力士道:“微妙處就在這裡!不論娘娘或八公主,她們之所以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看能否哄得皇上高高興興的,肯蓋璽簽署。故此,在一般瑣事上,娘娘絕不愚蠢,與皇上抬槓,特別在公開的場合,娘娘必須保著皇上的威權,也等於保著她自己的威權。”
接著壓低聲音道:“最近,皇上還有一個變化,就是開始養成帝皇的脾性,有自己的主意。像在對付張柬之等五王一事上,任娘娘和大相如何中傷慫恿,皇上始終不為所動,可見皇上非是任他們擺佈。現今娘娘當務之急,乃怎樣安插其族人入據要職,其他均為閒事。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這張牌,運用得宜,恰可制著娘娘,任她如何不情願,仍須屈從,否則便為因小失大。”
符太聽得頭都大起來,但亦因此感到高力士的說話有苗頭。像高力士這般的皇上心腹親信,清楚主子的想法,能掌握李顯和惡妻間微妙的關係,也只有高力士,可想出任自己想破腦袋仍想不出來的辦法。
符太示意他說下去。
高力士道:“只要有辦法令皇上下旨,使範爺參加今夜在麟德殿舉行的晚宴,事過半矣!”
符太問道:“晚宴何時開始?”高力士道:“酉時頭。”
符太失聲道:“現在午時三刻,離酉時兩個多時辰,怎樣拖?”
又道:“索性由我出宮去截著他,著他今日勿現身,一了百了。”
高力士道:“這便等於公然開罪娘娘,她下不了臺階,將後禍無窮。”
接著恭敬的道:“所以小子說大人乃最厲害的一張牌,是由衷之言,環顧宮內宮外,惟經爺辦得到。”
符太苦惱道:“但亦等於與娘娘對著幹。”
高力士欣然道:“經爺可將部分責任卸給大相,昨天大相拿範爺出品的香來獻給皇上,嗅得他龍心大快,只欠沒人提醒皇上,範爺的香不但有益身心,且有安神——嘿!壯陽的妙用,此一重任,非經爺莫屬。”
符太微一錯愕,沉吟片晌,同意道:“虧你想得出來。你奶奶的!皇上一邊,包在老子身上,然而,為此事下旨,是否荒天下之大謬?”
高力士恭謹應道:“由皇上龍口說出來的,立成聖旨。此旨若書於文字,須由昭容執筆起草;但如由人傳話,則看傳話人怎麼說。”
符太讚歎道:“確有你的。”
高力士忙道:“全賴經爺提點。”
符太沒好氣道:“我何時提點過你?”
高力士虛心答道:“經爺提點小子,從來不落痕跡。就在經爺說出‘你怎樣打老子這張牌’的一刻,小子立即思如泉湧,想出解決之法,懂打出經爺這張至尊。”符太瞧怪物般瞪著他。
蹄聲傳來。
兩人循聲瞧去,宇文破策馬而來,奔至他們身前,道:“範輕舟來哩!剛入太極宮,我這就到丹鳳門迎接。”
符太提醒道:“絕不可讓他在未時前抵達珠鏡殿。”
宇文破神情興奮的應了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