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均是巴蜀風光佳絕的名勝。龍鷹則暗自慶幸問的不是他。
到老闆識趣離開,兩人一路行來,話題不絕,此刻卻因特異的氣氛,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半闕明月現跡天邊,斜照小塘。
無瑕瞧他一眼,道:“範爺真懂揀地方。”
他們並排而坐,面向池園,風吹葉動,夜涼如水,好不寫意。
龍鷹有感而發的道:“這就是生活!”
無瑕心有所感,沉默下去。
此刻的她,沒一毫敵我之分。
然而是否確如自己的直覺感應到那般,則惟她自己清楚。
龍鷹嘆道:“我中毒哩!”
無瑕訝道:“中了什麼毒?”
龍鷹迎上她望過來的眼神,輕鬆的道:“中的當然是大姊的毒。”
無瑕現出“又來哩”的嬌憨美態,橫他風情萬種,可迷死任何男子的一眼,不屑答他的氣人樣子。
龍鷹挨半邊身過去,湊在她小耳旁道:“當瞧見大姊在熱氣氤氳裡,冰肌玉骨,香嫩雪白的裸背,還來個他奶奶的回眸一笑,小弟便知糟糕,慘遭毒手,到今天仍夢縈魂牽,沒覺好睡的。”
此時店夥捧著麵食,小吃和酒來了,中斷兩人的打情罵俏。
張老闆又來了,一副熱中與“範輕舟”攀交情的模樣,口若懸河的推介兩川館的招牌面“銀川掛麵”。
道:“此面由本館師傅精製,用料新鮮,經和麵,開條,扯條,上棍,撲面,定條而成,細而中空,又稱‘空心面’,色白味美,食之柔滑,下鍋不糊,回鍋如初。瑕小姐試過便清楚。”
龍鷹心忖己方兄弟想得周到,否則若無瑕問起,自己如何介紹?
心中一動,裝作用鼻子嗅嗅,道:“很香,與上趟在這裡喝的‘龍泉春’氣味不同,究竟是什麼酒?”
老闆天衣無縫的配合,笑道:“款待瑕小姐,烈酒不宜。所以鄙人今次從窖藏裡挑出地道的‘兩川小曲’,取的正是兩川的水,酒液蜜香清雅,入口甜醇,落口爽淨,回味怡暢,乃米香酒裡的極品。”
說畢退離平臺。
龍鷹盡力剋制,方不露出狼吞虎職的饞相,他像無瑕般捱了十天飢餓。
無瑕吃得很慢,津津有味,心無旁騖,似“範輕舟”並不存在。
龍鷹將滿桌小吃,掃蕩至七七八八,正猶豫該否再點一碗加大份量的面,無瑕“曜哧”嬌笑,道:“你餓了多天嗎?”
龍鷹立即打消多吃一大碗的誘人念頭,摸著肚皮道:“吃得是福嘛!在這裡吃東西,欲罷不能,直至吃得走不動。”
無瑕同意道:“未試過這麼好吃的麵條。”
龍鷹為她的杯子添酒,道:“老張今回忍痛讓出珍藏多年的佳釀,可見他對瑕大姊招呼得多麼周到。”
無瑕欣然道:“是看在範當家的份上呵!”
龍鷹笑道:“該叫‘愛此鴛,及彼鴦’,大姊願否留下來盤桓一段時日,小弟保證大姊不氣悶。”
無瑕感觸地淺嘆一口氣,奇兵突襲道:“三門峽後,你滾到哪裡去?”
龍鷹若無其事的道:“小弟滾了去打仗!”
無瑕瞪大美眸看他。
龍鷹湊過去,在她嫩滑如絲帛的臉蛋香一口,出奇地無瑕沒避開。他適可而止,吻得溫柔,淺嘗即退,坐直雄軀,從容道:“奇怪嗎?我身為突厥人,竟然與族人開戰。”
無瑕輕柔的道:“範爺當然有你的道理。”
龍鷹知她因自己說實話,心裡歡喜。苦笑道:“我沒有別的選擇,今趟默啜大舉南來,包含著一個可顛覆中土的大陰謀,一邊默啜,另一邊田上淵,如若成功,我‘玩命郎’範輕舟,在中土將無立足之地。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