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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以前在西京的風光。然是否如此,須看宗楚客有沒有生出警覺,又要看宗楚客對田上淵倚重的程度。”

向任天皺眉道:“可是武三思遇害,正顯示宗、田兩人,仍是狼狽為奸,緊密合作。”

龍鷹道:“此正為宗楚客沒有棄車保帥,全力維護田上淵的原因。可是,彼一時也,此一時也,宗楚客藉田上淵幹掉武三思,田上淵對他的利用價值大減,一旦宗楚客認定養虎為患,將對田上淵下毒手。”

向任天搖頭道:“一天宗楚客尚未竊奪江山,田上淵對他仍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北幫的存在對宗楚客非常有用,否則宗楚客沒法直接影響江湖,或為他執行見不得光的任務。依我看,仍未到鳥盡弓藏的時刻。”

龍鷹呆了片晌,道:“向大哥言之成理,我想得太樂觀哩!”

原因他是明白的。

他在害怕。

訊息來得太突然,他關心則亂,曉得李隆基被大力支援李重俊的父兄牽累。如他父兄直接參與政變,情況不堪設想。且有一件事他沒告訴向任天,就是白牙所說的“兩個目標”,不想向任天為此擔心。

龍鷹是個樂觀的人,應付心中恐懼的唯一方法,就是對不明朗的情況偏向樂觀,向任天並不受這一套。

向任天道:“西闖之舉,已不合時宜。對嗎?”

龍鷹嘆道:“我們在這裡分手。”

向任天道:“今次我們在大運河大破北幫船隊,影響深遠,將強弱之勢扭轉過來。大運河控制的爭奪裡,楚州乃敵我必爭之地,我們若能乘勢收復,異日方有和北幫在北方水道周旋的資格,兵鋒更可直指洛陽。”

龍鷹道:“白牙乃睚眥必報的人,是役損失慘重,令他含恨於心。此人雖兇殘成性,卻富於謀略,看破我們欲得楚州之心,如我們冒然北上,勢墜入他佈下的陷阱去。”

向任天同意道:“我有想過,可是我們靜觀其變,怕坐失良機,日後再圖楚州,事倍功半。”

龍鷹從胡思亂想、愈想愈害怕的混亂思路脫身出來,腦際靈光一閃,道:“呀!我想到辦法哩!”

向任天佩服的道:“鷹爺非常人也。”

龍鷹心忖如李隆基遭毒手,那就什麼都不用想,乾脆大舉進攻楚州,直上洛陽,再縱兵關中,將宗楚客、田上淵及其同黨殺得一個不留。雖是下下之計,可惜沒更佳選擇,那時還不知該捧誰做皇帝,捧出來的是另一個昏君,便真的嗚呼哀哉。想是這般去想,然必須解決迫在眉睫的難題。

道:“我們來自吐蕃的和親團抵楚州之日,就是我們裡應外合下,一舉將北幫在楚州的地盤連根拔起之時。”

向任天微一錯愕,旋明白過來,大叫好計。

龍鷹之計,是要把北幫在楚州的惡勢力,連根拔起,不止驅逐出境,且要對方沒人可活著離開楚州。正常情況下,任竹花幫和江舟隆的聯軍如何人強馬壯,仍不可能辦到。可是,若給鷹旅的精銳隨團抵達楚州,於聯軍進犯時,在楚州驟起發難,戰爭將變成一場大屠殺。

能脫身的,惟白牙一人而已。

如無內應,北幫可枕重兵於碼頭區,令聯軍沒人可踏足楚州半步。

龍鷹道:“此事還可邀黃河幫參與,讓桂幫主對陶顯揚有個交代。”

向任天道:“不怕給那女人曉得我們和吐蕃人的關係?”

“那女人”指的是柳宛真。

龍鷹因過了臺勒虛雲第二度驗證的一關,不用顧忌,道:“向大哥放心,強調林壯和我們鷹旅裡其中一些人的關係,該可瞞天過海。把事情說得愈模糊愈好,柳宛真縱有疑問,諒她不敢向桂幫主查根究柢,因是她有求於桂幫主,不是桂幫主求她。”

敢查根究柢的是無瑕,屆時再想方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