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今夜的兩大任務。要到明早,他才取馬返興慶宮。
他離興慶宮前,到符太處走了一轉,這小子仍未返家。
依理符太不過到指定地點留下“老子來了”的暗記,到明天才去看無瑕的響應,怎也不用花這麼多時間,令人費解。
快到七色館之時,十多騎從後追來,領頭的是夜來深。
夜來深與他並騎而馳,隨從們墜後六、七個馬位。
龍鷹勒馬收韁,減慢速度。
夜來深道:“大相想見範爺。”
龍鷹問道:“何時?”
同時曉得他透過樂彥向宗楚客的傳話,取得成果,令奸鬼對他懷疑遽減。
夜來深不答反問,道:“範爺是否到七色館去?”
西市的東入口在望。
龍鷹應是。
對自己甫出興慶宮,夜來深立即收到訊息,在抵西市前截著他,間接證明自己的看法,政變改變了西京的形勢,透過安插人手、收買、滲透等手段,西京城不論宮內、宮外,均落入準備充足的宗奸鬼手裡。
比之武三思,宗楚客更狠辣無情,野心遠在武三思之上。
夜來深傳音說出時間、地點,不用明言,為避田上淵耳目,會面秘密進行。
龍鷹問道:“那傢伙怎樣了?”
夜來深若無其事道:“問清楚哩!原來是一場誤會,由田當家接收回去,此事已經結案,也將結果正式知會副統領、御前劍士和太醫。麻煩範爺為我美言幾句,來深會非常感激。”
龍鷹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愕然道:“副統領?”夜來深現出古怪神色,訝道:“範爺竟不知此事。”
頓一頓,續道:“今早皇上頒聖諭,正式任命乾舜為右羽林軍副統領,原來範爺未聞此事。”
龍鷹心呼僥倖,原來宗楚客在懷疑乾舜的委任,他“範輕舟”有份在背後出力。
今次錯有錯著,反釋去宗楚客對他在此事上的疑惑。
夜來深和隨人在西市門外和龍鷹分手,態度友善客氣,還著他放心七色館,他將加以照拂。
分頭離開後,龍鷹徑自入館。
久別重聚,龍鷹掀起全館熱潮,見回共度建館初時諸般困難、喜樂同當的兄弟們,自有說不完的話題。
令龍鷹放心的,是香怪魯丹神采勝昔,容光煥發,沒有預期中因清韻而來的沮喪失落,一副安於現狀的神氣。
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不著痕跡的和香怪到一旁說話,其他兄弟還以為他問的是有關業務上的問題。
龍鷹向香怪坦白說出到秦淮樓的遭遇,問他道:“聽清韻說,近來你再沒到秦淮樓去,她想見你,要到這裡來選購香料,始有見到她魯大哥的機會。”
香怪以過來人的神態語調道:“我逛青樓弄至妻離子散,現在得以東山再起,豈可重蹈覆轍。幾花盡家財後,我學懂了個道理,就是在青樓追求的,只可以是剎那歡娛,若以為可天長地久,等於自尋末路。”
龍鷹讚道:“魯大哥非常清醒,但我還以為清韻比較特別。”
香怪道:“不論如何特別,始終是風塵女子,異乎良家婦女。不過!範爺贊錯了我,之所以不去找清韻,皆因本身有新的變化。”
龍鷹奇道:“是怎樣的變化?”
香怪難掩喜色,壓低聲音道:“我的兩個妾侍偕子回來,與我重聚。”
龍鷹大喜祝賀。
香怪嘆道:“原來當年她們見我發了瘋般沉迷酒色,雖然不忍,仍不得不離開我,與其讓我散盡家財,不如由她們拿去生活。當時我真的不長進。”
接著雙目放光,道:“她們到了咸陽,一直留意我的訊息,到曉得我在西京重振聲威,偕子回來與我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