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捐百兩黃金,待輕舟備妥認捐冊,拿來讓我簽押。”拍拍他肩頭,入書齋見李顯去。
龍鷹心內苦嘆,老宗加上老楊,不過一百一十兩黃金。
以楊清仁的身份地位,不過十兩黃金。老宗算大手筆,擺明賣人情給他,可知百兩黃金極可能是捐獻的極限,換過財雄的香霸,能否拿出這個數目尚屬未知。
他奶奶的!
安樂的目標是一萬五千兩黃金,須找到一百個肯捐百兩者方湊得萬兩之數,這一百個傻瓜,到哪裡找?
難道全由自己墊?
高力士來了,領他離開,道:“昭容的車在廣場候範爺。”
龍鷹訝道:“今天她竟可以這麼快返家?”
高力士輕描淡寫的道:“一切依然,皇上勤力幾天後回覆正常,今天如非娘娘逼他,不會上廷主持朝會。”
聽高力士以這樣的語調說李顯,知他對這個昏君早已心死。
又道:“昨夜宗楚客請來兩個色藝俱絕的歌姬,到麟德殿在御前表演,看得皇上如醉如痴,事後又安排兩歌姬侍寢,皇上何來早朝的精神。今天,小子告訴皇上經爺今日不能來,皇上像聽不到似的。”
龍鷹搖頭嘆息。
高力士又道:“小子向娘娘通報了燕欽融的上書。”
龍鷹心忖高力士比之自己,更能當機立斷,實事求是。問道:“你怎樣說?”
高力士道:“小子沒點出燕欽融之名,只告訴娘娘,皇上拿著個奏章一讀再讀,神色凝重,接著召來相王和長公主密議近一個時辰。”
龍鷹道:“你的通風報訊是聰明的,娘娘有何反應?”
高力士道:“她說我做得好,賞我二兩黃金。之後,就使人找昭容去說話。”
接著嘆道:“皇上不該立即召相王和長公主來密議,而應不動聲息,於娘娘不察覺下和他們說話。唉!和相王說話是浪費時間,他已成驚弓之鳥,變得比以前在洛陽時膽子更小,又因有新寵,但求安逸,豈肯犯險?”
龍鷹扯停他,再多走十多步,便從側廊進入殿前廣場。
問道:“什麼新寵?”
高力士道:“是聽回來的,相王最近和霜蕎的表妹都瑾打得火熱,此女曲藝高超,又出落得如花似玉,令相王神魂顛倒,對國家大事,無心理會。”
龍鷹道:“相王尚未將她弄到手嗎?”
高力士道:“理該沒有,否則不用常到樂琴軒去。”
龍鷹心呼厲害,道:“這叫欲擒先縱。”
高力士認同,男人就是這副德性,愈難到手的,愈珍貴。
符太顯然對這方面的發展,全不知情。
奇道:“你沒將此事報上經爺?”
高力士道:“掖庭宮和大明宮,如各在一方的兩個不同世界,宮內全是追隨相王多年的舊宮娥和侍婢,對小子來說是鞭長莫及,小子亦是昨天才收到這個訊息。”
經臺勒虛雲點名後,相王李旦身價百倍,忙道:“能否在這方面想點辦法?”
高力士現出古怪神色,點頭道:“很困難!小子盡力一試。”
欲言又止。
龍鷹訝道:“何事?”
高力士道:“大江聯因何如此在相王身上落足工夫,難道不曉得如皇上出事,第一個被殺的勢為相王,又或先逐離京,再殺之,如對付五王的手法。”
龍鷹心贊高力士懂政治,道:“高大剛說出原因,皇上出事,相王立告行情大漲,我們和大江聯目標一致,就是力保他,使之能成抗衡韋宗集團的人物,好有與之較量的勢力。”
高力士懷疑道:“辦得到嗎?”
龍鷹道:“不是辦得到與否的問題,而是沒有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