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罵道:“他奶奶的連我聽到,都感心癢。”
高力士道:“武三思正是如此,不過他一向霸道,曉得按摩娘每次提供服務後均需兩天時間休養才可接另一客人,遂以重金霸著她,到武三思將她轉介皇上,誰還敢沾手,只能敢怒不敢言。”
又道:“按摩孃的事皇上瞞著娘娘的。”
龍鷹記起洛陽舊事,武三思向李顯推介翠翹樓的女推拿師,亦是秘密行事。
高力士道:“現在當然不可能,出奇地,娘娘隻眼開隻眼閉,沒幹涉,否則娘娘好該自己去試試她推拿的手法。”
龍鷹沉吟道:“韋后既然曉得,老宗當然清楚,臺勒虛雲猜個正著,老宗,老田裝出來的分裂假象,是用來騙我這個‘範輕舟’,事實上他們一直緊密合作,沒出現過狀況。”
問道:“你今天這麼早來,有特別的事嗎?”
高力士恭敬答道:“是來聽範爺,經爺的指示,看如何安排臨淄王返京。”
龍鷹暗罵自己糊塗,竟忘掉這麼重要的事,不過他向高力士般,並不清楚下一步怎麼走。
此時符太回來,神采飛揚,不用猜也曉得,他昨夜心想事成,春風得意。
小敏兒出迎,伺候他入席用膳。
符太向高力士般,對桌上放著大瓶燈油,摸不著頭腦。
到龍鷹不厭其詳解釋清楚,仿如饑民的符太桌面上所有可吃進肚子的東西。狠狠道:“他奶奶的,竟敢來害老子的小敏兒。”剛踏進內堂的小敏兒,聽得粉臉撲紅,又羞又喜的掉頭走,肯定甜在心裡。
龍鷹盯符太一眼,沒好氣道:“你是故意說給小敏兒聽得。”
符太嘆道:“你扮蠢行不行,是用來補償我昨夜不在她身旁的內疚感。你奶奶的,怎想有九卜女窺伺在旁,趁老子不在時到來行兇作惡。”
高力士插言道:“該說經爺如有神功,似有先見之明般,令九卜女以為有可趁之機,致被範爺拆穿其毒計。否則如若經爺真的離開了,範爺又不在,後果不堪想像。”
符太取來燈油瓶,拔開塞子,用力嗅了幾下,色變道:“我的娘!此乃殤亡之毒!”
兩人呆瞧著他,這般嗅嗅,竟曉得是哪種劇毒?
符太封瓶,道:“殤亡指的是未成年兒夭歿,須於死者十天之後,開館取屍毒,配之以十二種。”
從本草提煉出來的毒素,再經多重煉製而成,我曾在前人的筆記讀過,只當是無稽之談,想不到真有此事,也是九卜之一。
龍鷹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既然只曾讀過,怎能一嗅便知?”
符太猶有餘悸的道:“此毒特殊之處,是有殤亡小鬼寄居其內。”
接著沉聲道:“所謂屍毒實為屍魂,因未成年便夭折,充滿怨毒。情況如邪門的養鬼,不過此鬼不同彼鬼,是含著劇毒的毒鬼,活毒的意思,大可能指此。這個毒鬼,偏愛陽剛之氣,故如寄居女子陰體之內,一遇男性的陽體,立即傾情投靠,如尋得替死之鬼。剛才我拔開塞子,立對瓶內的殤亡鬼生出感應。”
龍鷹駭然道:“世間竟由此異事?”
符太道:“本教裡,有人好養鬼之術,故我對此有經驗,該錯不到哪裡去,據所讀筆記此殤亡毒必須經呼吸進入體內,因呼吸關乎人的生死,可以女體吸納之,然後與要殺的男性物件合體交歡,完成種毒。”
高力士昨舌道:“那就是名副其實的毒女,天下事,無奇不有。”
符太冷哼道:“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何況是她來犯老子。他奶奶的,我們必須在短期內佈局殺她,當是先向田上淵討點債,亦可亂他們陣腳,此事沒得商量,否則如讓她一卜一卜的施展下去,天才知道有何可怕後果。”
龍鷹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