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如此精明,為何偏生出這般蠢的兒子,李顯如是,李旦也這樣子。反是女兒太平,頗具乃母遺風。
清韻忽然向符太另一邊的紀夢發炮,炮聲隆隆,嗔道:“夢夢是正主兒,娘是陪客,卻似得娘一個人伺候大人。”
符太目光投往紀美人。
紀夢微聳香肩,一副漫不著意的神情,無可無不可的,先對符太奉上如一抹溫暖陽光的笑意,道:“女兒找不到說話的機會呢。”
符太想不到紀夢可如此潑辣,她斯文淡定的美樣兒,令人誤會,忍不住笑起來,搖著頭看她的娘怎樣反擊她的女兒。
豈知清韻若無其事的,欣然向符太道:“知女莫若娘,不如此,激不起夢夢的真情性。”
轉向紀夢道:“現在娘任你暢所欲言,看你怎樣討太醫大人的歡心。”
青樓女子的手段層出不窮,以符太的不近人情,仍感樂在其中,趣味盎然。孤芳自賞的紀夢來討好你,可以是怎樣般的樂趣?
紀夢似在說著與己無關的事般,烏黑的眸神落在符太臉上,聊天的道:“紀夢有一事請教大人。”
她的話惹起符太的好奇心,訝道:“說吧!”
紀夢道:“聽說後晚大人將出席都鳳大家新居啟用的雅集慶典,講述河曲大捷的精采過程,是否確有其事?”
符太尚未答她,清韻興奮的道:“假若說的人不是河間王,我們不會相信,因太醫大人一向不賣任何人的帳,又從未聽過大人與都鳳有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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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立告頭皮發麻,終明白符太為何不漏過這段經歷。
事情可疑之極。
霜薔不惜打出長寧這張牌,令符太沒法推辭,楊清仁又主動為此“說書盛事”宣揚。
依弓謀所說,楊清仁並不好色,若特為此到青樓來散播訊息,肯定居心叵測。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
第二章 誰為英雄
符太心裡嘀咕,事情頗不尋常。
自己這邊答應,楊清仁那邊知道,顯示霜蕎即場通知楊清仁,由他將說書的事廣為傳播。依道理,散播謠言不須楊清仁親自出馬,隨便找個人可以辦到,一傳十,十傳百的,可弄得全城皆知。
偏要出動楊清仁,便耐人尋味,竟不怕他與霜蕎的關係曝光?
如清韻之言,假若說的非為楊清仁,她會當是謠言。
楊清仁究竟有何居心?
清韻充滿誘惑意味的聲音在耳邊催促道:“大人呵!你在想什麼?想得痴了!”
符太驚醒過來,苦笑道:“此事一言難盡,他奶奶的,你們何時聽到的?”
由於清韻半邊身捱了過來,嬌喘細細的,呼息如海浪起伏般潮衝耳際,若往她一方轉過去,即使碰不到她香唇,距離肯定不到一寸,自然而然朝紀夢望去。
名妓紀夢正瞪著期待他說話的一雙美目,定睛看他,一雙瞳子烏黑髮亮,明如黑夜裡的星辰,奪人心神,一時不以為意裡,差些兒給勾去魂魄。
符太心裡喚娘,這麼下去,再練多十年“血手”,怕仍挺不住左右夾攻的誘惑。
紀夢見符太朝她直瞧,抿嘴做了個無辜的微妙表情,神態扣人心絃至極,道:“今早妾身回來,清韻姊便拉我說這件事,還說弄清楚情況後,後晚和紀夢一起去參加,聽她的大英雄親口敘述河曲大會戰。”
符太一呆道:“大英雄?她不曉得鄙人只負責醫人。哎喲!”
耳珠中招,給清韻輕噬一口,力道適中,既不真正弄痛他,亦不輕至沒有痛楚,剛恰到好處,稱心之至。
清韻罵道:“太醫騙人,你不醫人時幹什麼?”
符太理所當然的道:“睡覺!”
兩女同時忍俊不住,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