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方向看,無瑕一直在欺騙和玩弄“範輕舟”的感情。
也實難怪臺勒虛雲和無瑕,“範輕舟”太厲害了,在他們全力出手下,仍奈不了他的何。“揚州事件”,更顯示出“範輕舟”驚人的反擊力和殺傷力,如此這樣的一個人,若任其坐大,將成為如龍鷹般的不測因素,能左右大局。
只有將“範輕舟”趕入窮途,令他反咬田上淵,大江聯可坐收漁人之利。
機會就在眼前。
“醜神醫”遇難,“範輕舟”和宇文朔難辭其責,可令“範輕舟”辛苦建立起來的聲譽和關係,喪於一夕,從此變成無根浮萍、喪家之犬,再難起風雲。臺勒虛雲仍可散播謠言,指偷襲竹青號的是田上淵,一石二鳥。雖然有韋后維護,對田上淵影響有限,卻可加深武三思和宗楚客間的裂痕。最妙是“範輕舟”絕不會懷疑到無瑕身上去。
可以想象,明晚進入大河水域,田上淵來襲,混亂之際,無瑕來個混水摸魚,將船弄翻,憑其在船上的優勢,可準確掌握“醜神醫”落水的位置,從水底行刺。縱以符太之能,因須護著小敏兒,不吃大虧才怪。
唯一不解的,若然如此,無瑕剛才好該獻上肉體,那自己心裡那一點的疑惑,將告不翼而飛,不會來請教宇文朔,醒來時已是天明。
難道……唉!我的娘!真的不要朝這個方向想。玉女是不可以向令她生出情意的男子獻身。
宇文朔的聲音暮鼓晨鐘似的震盪耳際,道:“應付之法有三。”
龍鷹好奇問道:“這是否一種咒術?”
宇文朔點頭道:“是我在天竺學來的秘咒,剛才見範兄眼神不住變化,怕範兄仍未能完全擺脫無瑕的媚功,用了點小手段。”
龍鷹衷誠道謝,然後道:“確比前清醒。應付方法,我想得一個,就是直截了當的和她翻臉動手,趕跑她便成。”
宇文朔道:“此為下下之著,在不該和大江聯決裂時,提早決裂。”
龍鷹回覆從容,微笑道:“因而小弟更想聽其他兩法。”
宇文朔道:“第二個辦法是依原定計劃進行,照擺‘空船計’,只要不讓無瑕弄沉竹青號,那時我們既可招來援兵,又可獨力應付,與前分別不大。”
又道:“此計的缺點,是須阻止無瑕暗中弄手腳,等於大家撕破臉皮。”
龍鷹讚道:“老兄想得周詳,幸好有老兄在船上。哈!第三個辦法,是不是任她沉掉我們的寶貝船兒?”
宇文朔笑道:“是我們弄翻自己的船。”
龍鷹拍腿叫絕道:“好計!”
宇文朔欣然道:“鷹爺明白了!”
龍鷹嘆道:“疑無路處,忽然別有洞天,美人兒是我們的福星而非煞神。哈哈!敵既無所攻,便不知何所守,以我之無形,制敵之有形,今回肯定是別開生面的水戰。”
宇文朔淡淡道:“房州一役後,在下未開殺戒久矣,今趟可痛快一番。”
他說得輕描淡寫,龍鷹卻感覺到他對田上淵深刻的仇恨。
龍鷹道:“化整為零後,我們尚差一著,方可萬無一失。”
敲門聲響,接著符太推門而入,道:“範爺的美人兒溜了嗎?”
坐入龍鷹旁的椅子去。
龍鷹笑語道:“還以為你爬不起來。”
符太沒好氣的道:“休說廢話。不過我說的亦是廢話,若她走了,你們便不用傳音,累得我聽不到半句。”
宇文朔代龍鷹扼要解釋清楚目前的景況,轉問龍鷹,道:“何謂萬全之計?”
龍鷹淡定的道:“就是在水底應付田上淵之法,先讓老兄清楚明白水底下的田上淵將變得如何可怕,方曉得萬全之計的必須性。有請太醫大人。”
符太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