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我瞧,在昨天莫賀達幹來試探我們之前,早定下全力攻打統萬的戰略,故能把本來用作攻打無定堡的器材兵員,轉移到這裡來。他們為何這般看重我們?”
得報血仇後,一直沉默著的虎義終於開腔說話,平靜的道:“宇文劍士分析得透徹入微,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咄悉匐向默啜報上遭遇,默啜身旁有人看穿是鷹爺在作怪,更曉得鷹爺意在統萬,故使快馬知會前線的莫賀達幹,令他暫且不理無定堡,改為全力攻打我們。”
博真一手摟緊他肩膊,嘆道:“老虎回覆正常,使人欣悅。”
虎義沉重的道:“之所以不說話,是為再沒心障的去思念遇害的族人,哀悼他們。”
眾人聞之心酸。
龍鷹點頭道:“猜是我者,非拓跋斛羅,就是鳥妖。”
君懷樸道:“最使人懷疑的,是鷹爺刺殺咄悉匐的謀臣軍謀,實超出了一個‘復仇者’的應有行為。”
符太哂道:“猜到又如何?莫賀達乾等還不是半信半疑,特來試探,卻發覺我們的頭子是個使雙斧、長髮披肩的鬚髯漢,容貌之猙獰可怖,足止小兒夜啼。哈!”
龍鷹牙癢癢的罵道:“好小子!”
宇文朔道:“不過!我看他們現在相信了,至少狄螅��鈽挪灰傘4聳露暈頤怯謝滌跋炻穡俊�
龍鷹道:“只要沒真憑實據,又有大帥一意隱瞞,我們該可過關。何況我非常懷疑,戰場上孤處一隅的事,能否傳返京師去?”
宇文朔同意道:“確然如此,我在京師便從未聽人提過邊疆發生的事。”
符太雙目生輝的看著不住接近的排車陣,道:“老子只看到一個好處,就是拓跋斛羅親臨小長城,讓老子可和他一決高下。”
龍鷹指著其中一輛載著高木排的輪車,嚷道:“有好戲看呵!”
眾人循他目光瞧去,見到的是從後方發力推車者,四散避開,接著是木折的聲音,高四丈的大木排徐徐往後傾頹,“蓬”的一聲,仰後墜跌,著地後四分五裂,木幹彈跳,揚起一蓬蓬的沙塵,肯定有人遭殃,情況混亂。
眾人鼓掌喝采,士氣提升,事實比任何說話更具說服力。
桑槐道:“莫賀達干犯了個在戰場上最不該犯的錯誤,是意氣用事,在準備未足下匆匆發動攻勢,若我們擋得過他首輪的攻擊,又能擴大戰果,將使莫賀達幹永無翻身的機會,同時重挫默啜入侵中土的行動,成敗種因於我們的小長城上。”
管軼夫頭痛的道:“問題在莫賀達幹雖攻不下小長城,力卻足將我們重重包圍,將我們與大帥和張仁願兩方隔斷,令我們成為孤軍,乏計可施。”
他說話時,兩支千人騎兵隊,抵達後方東北和西北的位置,各離大外圍的弓月形壕坑約二十丈,直接威脅他們的後背,封死了他們的後路。
遠方蹄聲悶雷般響著,南丘敵騎現形,潮水般奔下山坡,隊形似亂實整,盡顯突厥鐵騎超凡的質素。
奔至荒原,始分成三隊,每隊千人,騎速不減的繼續狂馳,左右兩隊朝小長城兩側撲來,中間的一隊追在排車隊後方,有壓陣之意。
排車倒下處的擾攘告終,散掉的木材給集中一處,傷者送返後方,排車隊重整後再推進。失去一個木排,無損對方大局,因餘下的木排,在封殺小長城上足夠有餘。對方早預算有損失。
丁伏民擔心的道:“最怕敵方從今天的錯誤學乖了,醒覺過來,拼著捱冷抵夜,頂著風沙,只圍不攻,然後再造出堅固的封城排車,我們便大禍臨頭。”
龍鷹向符太笑吟吟的道:“太少為何不發表高論?”
眾人莞爾,也放下心來,知龍鷹胸有成竹,故調侃知情的符太。大家心意相通,想到與連線水井和海流兔河的地底水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