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來了,坐入龍鷹對面的椅子去,道:“何事找我?”
龍鷹道:“我忽發奇想。據妲瑪所言,田上淵之所以能成功盜取五采石,因搭上大明教內一個叛徒,此人後來命喪田上淵之手。”
符太點頭道:“妲瑪確有說過這番話。”
龍鷹道:“不論你的大明尊教,又或妲瑪的大明教,均屬秘密教派,教內諸徒受種種規條約束限制,罕有與外人交往,更不用說信任。故此田上淵即使要找人合作盜石,壓根兒無從入手,即使找到目標,也不會有人理睬他。然而,事實是大明教內確有肯與他合作的人,其中定有我們不明白的地方。”
符太邊聽他說話,邊現出回憶和思索的神情。
郭元振道:“應有人穿針引線,可負此任者,本身亦該為大明教人,否則如何清楚找何人合作。但是呵!田上淵又怎會認識這個穿針引線的人呢?”
符太道:“你們不是商量有關陶顯揚的事嗎?為何扯到這方面來?”
龍鷹解釋道:“我們在研究鳥妖和無瑕的關係。我們一直認為鳥妖屬塞外魔門某一派系,無彌則為‘玉女宗’傳人,可是,假若臺勒虛雲一方對今趟突厥人的行動並不知情,那就顯示鳥妖非是魔門中人,只是與無瑕有著我們並不明白的關係。”
郭元振補充道:“那無彌亦非‘玉女宗’的人。”
符太沉吟道:“可是鳥妖的確懂得催發潛力的魔功。唉!事實上我曾懷疑過鳥妖的出身,只是沒說出來。”
兩人喜出望外,靜待他說下去。
符太攤開兩手,道:“我非故意隱瞞,而是因疑幻疑真,沒法肯定,又怕是魔門某派系的武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龍鷹罵道:“還要賣關子。”
符太得意的道:“豈敢!豈敢!”
接著回憶道:“還記得當年鳥妖穿上鳥衣,躍離高崖,我躍崖凌空追擊,重創他的事嗎?”
龍鷹道:“這麼精采的事,誰能忘記?”
郭元振道:“開始有看頭哩!”
符太沉浸在當時的情景裡,徐徐道:“我以一去無回的全力狂擊,命中在空中無處著力的鳥妖,本以為即使他擋得住,亦將告全身經脈爆裂而亡。事實當然非是如此,他不但擋得住,且仍可保著一口真氣,滑翔著地,又催發魔功,遠揚而去,因為他不但力能架著我集中全身功力的‘血手’,且懂化解‘血手’,用的正是本教的‘明玉功’,但這是不可能的,故此我雖心記憶體疑,卻只有疑神疑鬼,有口難言。”
龍鷹拍椅子的扶手嘆道:“這就對哩!”
郭元振和符太齊瞪著他。
郭元振道:“依太少的話意,他該從未見過、聽過自己的本教有這麼一號人物。”
龍鷹問符太道:“五采石是否貴教人人慾得之物?”
符太老實答道:“這個是必然的,你將五采石交給我時,感覺如得清神珠,有種永不願與它分離的渴望。”
龍鷹道:“鳥妖、田上淵、奪石,該為捷頤津一手炮製出來的東西。鳥妖不單是為田上淵穿針引線,與大明教叛徒合作盜石的人,也是今天為莫哥和田上淵穿針引線者。”
符太一頭霧水的道:“忽然又弄出個莫哥,是他奶奶的什麼一回事?”
由郭元振代龍鷹解釋清楚後,龍鷹道:“我純是猜想,卻合情合理,該離事實不遠。”
稍頓,續下去道:“此為捷頤津深謀遠慮的奪石之計,只不過出了岔子,令老捷反受其害。田上淵、鳥妖均為老捷的得意弟子,故此兩人自幼相識,建立起信任和交情,以不同的方式,執行老捷的計劃。鳥妖早在太少被強納入大明尊教前的若干年,奉捷頤津之命,遠赴他方,混進大明教去,成為正教的一份子,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