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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攻。

以前接觸無瑕,苦於不可撕破臉皮,令龍鷹陷於絕對的下風和被動,無瑕卻可將媚術發揮得淋漓盡致,自己則只有吃虧的分兒,任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天才曉得變成怎樣子。所以必須把情況扭轉過來,有攻有守的,方有可乘之機。

無瑕終仰起俏臉,朝他隔桌瞧過來,似怒似嗔,咬著香唇沒好氣的道:“範爺在何處受到委屈,忽然拿人家來出氣,青玉做錯了什麼?”

龍鷹差點語塞,因不能直斥其非,故意露出凝神思索的神態,好一陣子方迎上她那雙明眸,點頭道:“對!我並沒受委屈,大姊也沒做錯事。可是我剛才步入鋪堂時,心中確有種危機臨身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該是玉大姊與前有別,事實上每次見到玉大姊,均覺大姊與前有一點點的不同,這個情況只發生在玉大姊身上,由此感到玉大姊非是尋常女子。”又嘆道:“小弟出來行走江湖,什麼事未見過,你的小姐小弟反容易掌握明白,偏是對著玉大姊,不時出現失神迷糊的情況,在飛馬牧場時如此,剛才又有相同的感覺。”

無瑕“噗哧”嬌笑,白他一眼,不服氣似的嘟長嘴兒道:“算你了得,不瞞你哩!青玉和小姐名雖主婢,實為同門師姊妹。”

龍鷹心中佩服,無瑕是當機立斷,知因全力向對方施展媚術,令精通“瑜伽精神法”的“範輕舟”生出感應。一理通,百理明,當她被察覺出異乎尋常之處,“範輕舟”自然記起在飛馬牧場的遭遇,更不可能不聯想到欲致其於死的“女刺客”,無瑕若再否認,便是不合時宜。問題只在她肯向“範輕舟”揭露多少,才不影響他們表面上友好的關係。

龍鷹舒舒服服的挨在椅背處,探個懶腰,事實閱讀《實錄》,加上奔波多天,確感勞累,趁機一邊飽餐秀色,順道放鬆自己,好整以暇的道:“敢問同何門派?”

無瑕眸神轉動,生動活潑,比之楚楚可憐的婢子青玉,又是另一番迷人風姿,輕描淡寫的道:“師門之秘,不可由青玉說出來,請範爺寬容。人家才不信你猜不出來。”

龍鷹心叫厲害,無瑕看似被逼落下風,可是不論是“龍鷹”或“範輕舟”,均沒法對她生出絲毫反感,還大感香豔刺激,似在玩遊戲多於現實的爾虞我詐、鬥勝爭鋒。無瑕嬌美誘人的姿采,令人沒法,也不忍使她窘迫難堪,那肯定是大煞風景。

道:“猜到一回事,大姊親口說出來又另一回事。玉大姊今晚來找小弟,所為何由?”無瑕唇角含春的道:“哎喲!範爺想到哪裡去了?婢子確是奉小姐之命而來,邀範爺去參加閔天女的雅集,聽聞閔天女因對範爺的無名香膏動心,可是與範爺只曾有一面之緣,故透過與範爺熟悉的敝家小姐邀約範爺,範爺怎都要賞小姐這個臉。”

龍鷹差些兒色變。

現時在西京,他最怕見的兩個人,是閔玄清和上官婉兒,均使他有無從應付的煩惱。一個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他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是可迴避兩女多久,就回避多久,因不想睜著眼說謊。

無瑕又道:“請範爺帶備香膏,供人欣賞。”

龍鷹心內暗歎,道:“雅集在何處舉行?”

無瑕答道:“是閔天女的莊園天一園。”

“天一生水”,道家的莊園,當然取個與道有關的名字,天女在洛陽的如是園,亦有這類味道。

當年在長安,被“天師”席遙在雷雨裡攔途截擊,苦戰脫險後,他和天女渾身溼透的返回天女的天一園,在溫泉池水來個鴛鴦共浴,抵死纏綿,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如今此情難再,以他鋼鐵般堅強的意志,仍告神傷魂斷,不勝唏噓。

龍鷹長身而起,拍拍腰囊,道:“幸好仍剩下些兒,足夠應付。”

無瑕盈盈起立,不知如何,她的動作優美至無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