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兄請安問好,而是求見無門,須安頓好後再想辦法。”
武延秀笑道:“怎敢怪責範兄,大家老朋友嘛!”
接著誑道:“想不到陸大人與範兄是舊識。”
陸石夫從容答道:“在洛陽時一見如故,今次是奉大相之命,請範爺與大相會面。”
龍鷹心裡求神拜佛,希望武延秀聞武三思之名,放他一馬,遲些去見安樂,怎都比立即去見蕩女好,拖延得多久,就拖延多久。
武延秀為難的道:“大相若曉得是因公主之故,該不成問題。延秀保證範兄與公主說話後,立即送範兄到隔鄰的大相府去。”
名位和實權,武三思揀選了後者,連府第也稱為“相府”,可見他威權之盛。
知無法推辭,武延秀弦外之音,即使是武三思,亦須讓安樂一步。
與陸石夫交換個眼神,點頭道:“依淮陽公的意思辦。”
武延秀可以交差,喜動顏色,使人讓出一騎,讓龍鷹代步。
馳出一段路後,武延秀墜後少許,與跟在後方的龍鷹並騎而走。
街上人多車多,特別近西市這段路,故跑得不快。
武延秀客氣的道:“延秀有個感覺,範兄乃吃軟不吃硬的好漢子,如範兄不高興,未必請得動範兄,那公主會很不開心。”
龍鷹可想象安樂多麼難伺候。
他愈來愈不明白武延秀和安樂的關係,當年在飛馬牧場,武延秀表現出正常的嫉忌,現在則連呷醋的能力似都失去了,還不知多麼因自己肯答應去見公主而欣慰。武延秀比任何人更清楚安樂的荒淫,因他自己本身正是公開的情夫,安樂且為他的堂嫂,是筆糊塗帳。
凡事有弊亦有利,瞧你從哪個位置看。
當日為安樂出頭,應付二張的挑釁,組織馬球勁旅,成為了臺勒虛雲發動陰謀的千載良機,慘痛收場,扭轉了政局。
可是純從與安樂和武延秀的關係看,“範輕舟”忠肝義膽、不畏強權,敢在安樂孤立無援的一刻,伸出援手,是患難見真情,至少安樂和武延秀都是這麼的想。
於苦難裡建立起來的交情,牢不可破,“範輕舟”因而付出代價,被逐離城。現在安樂成為韋后、太平公主外最具影響力的女人,龍鷹得以收割成果。
唯一願望,是安樂的報酬非是奉上她的蕩女之軀,否則他將比符太處於更不利的位置,無從拒絕。
龍鷹邊動腦筋,邊道:“勿要抬舉小弟,我只是個出來混的江湖人,看不過眼的事就去管,不曉得秤自己的斤兩。”
武延秀笑道:“範兄謙虛吧!看範兄在馬球場上指揮若定,進退合度,掌握精微,便知範兄有勇有謀,豈是一般江湖漢。”
武延秀的看法,是安樂的看法,更代表大部分看過他縱橫馬球場者的瞧法,給定了型。武延秀道:“公主曉得範兄來了,立即有了個新主意,就是辦一場馬球賽。”
龍鷹心忖還未想到如何應付安樂,這刁蠻公主又有新點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當然沒問題,因無所事事,難為自己因她忽然興起的念頭,疲於奔命。
“對手是哪一方的人馬?”
武延秀冷笑道:“是這裡的所謂高門世族,自視高人一等,看不起外人,在皇上登位的事上立過些小功小勞,恃功生驕,氣焰日張,我早想教訓他們了。”
龍鷹心忖“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是這個道理,不論情況如何變化,總有在那個情況下的難題。新的情況,新的難題。
故作不解道:“以大相現時的身份地位,誰敢對淮陽公不敬?”
武延秀嘆道:“確一言難盡,公主和延秀均視範兄為自己人,才忍不住吐兩句苦水。”稍頓後道:“問題出在韋溫和韋胥的任命,韋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