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的更要了得。聽石夫說,你到西京後第一個找的是個香匠,似是滿腹大計。”
龍鷹道:“只是個初步的構想,要看你老人家的意思。以我這般的一個外來人,到各方勢力盤據的京城打天下,將開罪很多人,如果大相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輕舟立即離開。”
這叫他奶奶的以退為進,如非知彼,豈敢說出來,武三思一句“如此最好”,他將錯腳難返。
武三思冷哼道:“有我武三思照顧你,怕誰?唯一顧忌是不可和韋家的人正面衝突,暗中較勁嘛!在所難免。”
又解釋了韋家就是韋后的孃家,重點說出現時外戚黨韋溫、韋胥、韋捷等人物。
龍鷹道:“大相似不介意輕舟在京城大展拳腳?”
武三思道:“放手去做,我在各方面使人為你打點,看誰敢惹你?”
略一沉吟,問道:“聽說你和田上淵在洛陽碰頭見面。”
龍鷹點頭應是。
武三思道:“你和他的關係如何?”
龍鷹二度壓低聲音道:“昨夜那小子來行刺輕舟,給我趕跑。”
武三思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龍鷹道出昨夜情況,總結道:“雖然罩頭蒙面,又改變體形,我卻認出他一雙賊眼。”武三思長長吁出一口氣,道:“田上淵終遇上對手。”
龍鷹一句不提宗楚客,由得武三思去發揮想象。
乘機問道:“大相清楚這個傢伙的底細嗎?”
武三思苦澀的道:“本來以為一清二楚,現在則變得有點糊塗。我還要趕入宮見皇上,這幾天很忙,不過!定再與輕舟碰頭說話。記著!幹得漂漂亮亮,不可滅我的威風。”
回到西市,沒想過的,弓謀在市門截著他。
龍鷹隨他到西市內一間茶鋪的角落坐下,點了茗茶,互相欣然審視,頗有舊日總壇內的時光,重現眼前的感覺。
時近黃昏,西市人流大減,茶鋪將於日沒時關門,鋪內十二張桌子,只兩席有客,包括他們在內。
弓謀回應龍鷹詢問的眼神,解釋道:“今次是奉香霸之命來找你,香霸看中我們的關係,認為我是最適當的聯絡人,兼之我被委任為因如坊對外的負責人,因利乘便,與鷹爺你過從密點兒,仍不啟人疑竇。”
龍鷹道:“因如坊,香霸對‘因如’兩字,定有特殊的感情。”
弓謀道:“理該如此,因如即‘因之如是’,這是我的看法。香霸現時與武三思關係佳絕,挾他的威勢,不惜重金買下黃河幫在北里空置出來的物業房產,舊年開始動工,密鑼緊鼓,準備下月初開張營業,屆時當有一番盛況。”
龍鷹訝道:“向誰買?”
弓謀道:“是向陶過買的,黃河幫被宗楚客和田上淵,於官府和江湖兩個層面上下夾擊,難再在長安如以前般立足,最困擾的是官府方面的欲加之罪,兼之黃河幫因與北幫長年爭鬥,收入萎縮,出現財力上的困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索性變賣房產,換取錢財以應付北幫,遂被香霸乘虛而入。聽說成交的價錢,陶宏也感滿意。”
弓謀的話,證實了遷都的主意,確出自臺勒虛雲的腦袋,故能早作部署。
然而遷都的好處在哪裡?
換過任何人,肯定看不通,因不關乎才智,而是對臺勒虛雲的認識。
“小可汗”臺勒虛雲,立在其小汗堡憑高眺遠的影像浮現心湖。
臺勒虛雲看東西,不但超越眼前正在發生的現實,遠探茫不可測的未來,還看得比任何人更具視野、觸覺。
他最忌憚的對手非是宗楚客、武三思、韋后之輩,也不是現時聲勢如日中天的田上淵,而是龍鷹。
如楊清仁成功攫奪皇權,篡位自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