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
李裹兒向獨孤倩然道:“香安莊勢遇上最強勁的對手,裹兒賭範先生贏。”
獨孤倩然不置可否地微一頷首。
李裹兒兩句話,使龍鷹曉得獨孤倩然和姊夫皇甫長雄關係惡劣,否則李裹兒不會以一副對皇甫長雄幸災樂禍的語氣,向獨孤倩然說出這番話。
湖風拂來,龍鷹仍對花了個半時辰的午宴,回味無窮。
武延秀指著小船駛往的南岸處,其中一座宏偉的庭院道:“那就是大相府!”
龍鷹眼力何等厲害,瞄一眼已知武三思在西京的安身之所,規模不在以前神都梁王府之下。
順口問道:“公主府在哪裡?”
武延秀瞧著仍差二、三里水程的南岸,道:“就是在大相府之旁、有座琉璃瓦頂的院落,那是公主府的主堂琉璃玉舍,材料全從外地運來,由名家設計,遷都前一年已開始動工。”
龍鷹心忖武延秀口中的名家,該是沈香雪,李裹兒不知民間疾苦,揮霍無度,關中人看在眼裡,肯定非常不滿。
但更令關中高門大族反感的,是武三思,曲江南岸的芙蓉園,乃唐皇室的御花園,武三思的出身雖勉強與高門沾上點關係,但武家卻是高門裡的寒門,出身微薄,現在竟敢偕安樂等瓜分芙蓉園,等若找死。難怪這奸鬼希望透過自己,以壓制關中世族的氣焰。
武三思此一姦夫,與韋后的外戚不和,意料之內也。
武延秀扮老朋友的道:“今天的洗塵宴,是昨天公主和獨孤小姐見面時一起想出來的,說這才好玩呵!”
龍鷹大訝道:“獨孤倩然?”
武延秀笑道:“範兄想不到吧!你來西京的事,是獨孤倩然通知公主的,我則今早才知道,負上去找範兄來赴會之責,故此雖明知範兄去見大相,仍不得不硬著頭皮請範兄去。”龍鷹暗呼不妙,獨孤倩然主動出擊,“來勢洶洶”,看來不止如宇文朔說的,私下和他見個面般簡單,而是與他建立可公然接觸的機會。
僅想想已教他煩困,又恨自己答得宇文朔順口。
他還有個大顧忌,就是“天女”閔玄清,龍鷹拈花惹草,她第一個不放過他。
龍鷹裝作若無其事,問道:“淮陽公因何缺席剛才的午宴?”
武延秀身為當日“仙蹟遊”一分子,參與午宴名正言順。
武延秀嘆道:“一言難盡!”
看他一副有難言之隱的神情,龍鷹沒有逼他。
武延秀好客的道:“範兄這幾天有空嗎?”
龍鷹心中一動,道:“有空沒空,是個安排的問題。今晚小弟便打算偕老闆到北里的秦淮樓,一開眼界。但聽說此樓非常興旺,這樣摸門,會吃閉門羹。”
武延秀欣然道:“又會這麼巧的,延秀和夜來深將軍今夜在秦淮樓訂下廂房,還邀得紅透長安的名妓紀夢來唱兩曲,多兩個人沒有問題。老闆?究竟是什麼老闆?”
龍鷹心忖得來全不費工夫,怎都好過在武三思身上打主意,這就叫緣分。
相府。
龍鷹在偏廳坐下,喝著美麗侍婢奉上的香茗,遊目四顧。
如其在洛陽的梁王府,武三思是奸賊、生性卑劣,卻絕非庸俗的人,眼前的相府,佈置得古樸高雅,雖說有人為他設計佈置,但也要得他同意才成。
偏廳位於第二進,一主二副,以廊道連線;第三進為中園,佔地廣闊,亭臺橋池,不似是新建的,該是芙蓉園本來的景物,給大奸鬼據為己有。
可想象李裹兒的公主府,是同樣情況,佔去整個曲江南岸的御花園,被分割為皇胄權臣的府第。
可肯定李顯這個昏君,壓根兒不曉得簽發十來個諭令,竟帶來這樣的後果,因他畏懼兩大老妖,不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