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非常緊急。”
高力士道:“臨淄王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態,情況該不樂觀。”
龍鷹道:“王昱現時在哪裡?”
高力士答道:“仍在宮內。”
龍鷹沉聲道:“他會來找我。”
高力士為之一怔。
龍鷹道:“王昱是自家人。”
高力士恍然點頭,卻說不出話來,顯然大感訝異。
龍鷹嘆道:“王昱上京的真正目的,不是來見皇上,又或娘娘,而是找我。唉!像武三思、宗楚客之輩,滿腦子權力鬥爭,哪來興致去理會國土安危?午前我見過武三思,對這方面他一字不提,可知根本沒放在心上,忘掉了此事是他一手弄出來的,若答應了吐蕃王的提親,今天怎會有王昱上京告急的事?”
高力士沉重的呼吸了幾口氣,受寵若驚的道:“多謝範爺和小子說這些話。”
龍鷹瞧他兩眼,道:“不和你說這些話,該說什麼?臨淄王之所以給副宮監看到一臉憂色,恐非只因吐蕃人犯境,而是娘娘、武三思等視此為去我龍鷹羽翼的千載一時之機,這才真的頭痛。”
高力士擔心的道:“怎辦好呢?”
龍鷹沉吟道:“王昱是有智計的人,會透過上官婉兒影響皇上,只要一天未發出聖諭皇令,仍有轉機。我們就走著瞧。”
馬車駛進興慶宮西南角的金明門。
※※※
“砰!”
李隆基一掌拍在桌面,勃然怒道:“禍國殃民,莫過於此。武三思竟還敢沾沾自喜,誇言早知吐蕃有不臣之心,故將吐蕃王派來提親的使臣逐走。虧韋氏那賤人大讚姦夫有先見之明,宗楚客大聲和應,皇上誇獎,旁人尚有何可說的?”
聽雨樓。主廳。
龍鷹坐在李隆基對面,符太、高力士坐圓木桌的兩側,齊聽李隆基大吐苦水,洩出心內憤懣不平之氣。
龍鷹問道:“現時西界情況如何?”
李隆基道:“吐蕃之主赤德祖贊,在青海集結兵力,蠢蠢欲動,與邊防軍發生了幾起衝突,形勢危急。”
又嘆道:“假設鷹爺仍在,豈會出現這般情況?”
符太問道:“據相王所述,會議間有人提及鷹爺的名字嗎?”
李隆基苦笑搖首,道:“我猜人人心裡都想到鷹爺,只是沒人說出來。當然!武三思和宗楚客想的與其他人不同,乘機算計,一肚子壞水。”
高力士往龍鷹瞧來,雙目射出欽佩之色,因龍鷹早預測到兩人的情況。
符太問道:“兩個奸賊提出什麼奸計?”
李隆基面無表情的道:“調郭元振往徵吐蕃,郭元振的位置則由武攸宜取代。”符太一怔道:“害郭元振是意料中事,可是調武攸宜這個長敗之將到北疆,豈非推武攸宜進火坑,武三思怎會這麼蠢?”
李隆基道:“郭元振出征吐蕃,以振國威,顯示新朝的氣象,由武三思提出。以武攸宜代郭元振,則是宗楚客的建議,宗賊顛倒功過,把武攸宜吃過的敗仗,全說成勝仗,明捧暗害。武三思亦非沒反對,提議由李多祚代郭元振,卻被長公主和王父大力反對,原因清楚不過,李多祚如給調離京師,太子將任人宰割。”
龍鷹笑道:“武奸鬼今次‘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知’,沒有了武攸宜,等於沒有了現時的陸大哥。”
符太笑道:“範爺心情不錯呵!”
龍鷹道:“原本大壞,現在卻大好。”
李隆基精神大振,忙問其故。
龍鷹道:“混水方能摸魚,現在的朝廷,正是一灘混水。”
李隆基用神思索。
符太輕鬆的道:“臨淄王莫費神,這傢伙又在使賣關子的慣技,因這傢伙的腦袋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