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傢伙,絕不會將此事告訴其他人,還以為我康老怪名不虛傳,確有震駭當世的奇功異藝。”
陸石夫道:“太少又如何?沒可能不被他認出用的是‘血手’。”
龍鷹道:“巧妙處正在這裡。符太扮的方閻皇,與捷頤津有深厚交情,魔門向有交換武技的風氣,以抗外侮,大明尊教至少等於半個魔門派系,所以方閻皇從捷頤津處學得‘血手’,毫不稀奇。最妙是太少的‘血手’,早變種成另外的東西,似假又似真,最適合方閻皇的情況。只要老田相信來的是兩大老妖,保證懷疑不到太少身上去,遑論王庭經。”
陸石夫問道:“老田會否聯想夫人的離開與此有關?”
龍鷹道:“多少有點吧!只恨老田永不能證實。太少現在送夫人一程,是遠吊在她身後的方式,以肯定沒人追躡。憑夫人的武功,北幫內只田上淵一人有威脅她的實力,現時老田卻是有心無力。”
陸石夫瞥一眼他的鬍子,欲言又止。
龍鷹坦白道:“小弟有讓鬍子在一、兩刻鐘重長出來的本領。”
陸石夫嘆道:“難怪‘道心種魔大法’在魔門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接著壓低聲音道:“原來宗楚客計不止此,我們破的只是他殺人見血之計,卻破不了他殺人不見血之計。”
龍鷹大吃一驚,道:“發生何事?”
陸石夫嘆道:“此招之毒,只有宗楚客這個奸種做得到,剛才初更時分,由於我們發散人手捜捕刺客,竟在東、西兩市市門處,發現有人張貼告示,將娘娘的種種醜行寫在紙上,還呼籲加以廢黜,當然少不了武三思,老宗也給帶上幾句,幸好及早發覺,連忙撕下來,否則若留至天明市門開啟時,肯定傳得街知巷聞。現在巡衛明是搜捕刺客,暗則為檢視仍否有其他類同的告示。”
龍鷹沉吟思索。
陸石夫道:“宗楚客將武三思捲進此事去,現在武三思親攜兩張告示,到大明宮見娘娘。如此嫁禍毒計,虧宗楚客想得出來。”
龍鷹明白過來,禍!嫁在張柬之等五王身上,陸石夫還以為武三思是受害者,其實武三思用的是苦肉計,那天他竊聽宗楚客和武三思在大相府的密議,聽漏的正是此計。武三思有何損失?首先發現的巡衛肯定讀兩句便不敢讀下去,或許更是由宗楚客遣派的人“發現”,接著就到了武三思手上去,也敢肯定送到李顯手上的是一堆碎紙屑。
懂玩手段的武三思和宗楚客,只會聲淚俱下的請李顯為他們作主,誣告五王者可由更適合的人出口。
此計之毒,是稍有點人性者想不出來的。只有卑劣如武三思者,才贊是好計。
如兩計同時成功,可大大沖淡陸石夫被刺殺帶來的風險,至少可使武三思在權衡輕重下,沒法分神。於大奸鬼來說,殺五王當然重要多了。
宗楚客與田上淵狼狽為奸的威力,不容小覷。
因五采石物歸原主帶來的喜悅,一掃而空。
離少尹府,龍鷹心情沉重的朝西市走,不到十多步宇文朔從後面趕上來。
龍鷹沒精打采的道:“成功了!”
兩人並肩走在大雨後夜深的長街上。
宇文朔駭然道:“難道少尹傷勢惡化?”
龍鷹說出告示之事,並道:“除了宗楚客,誰能做出如此巧合的安排?”
宇文朔神色凝重地道:“沒武一二思點頭,宗楚客豈有此膽量。”
龍鷹暗贊他心思細密,點頭道:“理該如此。宇文兄有應對之策嗎?”
宇文朔苦嘆道:“非常困難,此事只是禍引,武、宗二人的狠辣手段,將排山倒海而來,連皇上都架不住,以皇上的性情,定會為氣至發瘋的娘娘出頭。”
又道:“唯一敢說話,又不致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