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尤西勒手腳朝天的重重掉在廣場的石板地上,抖顫幾下後,再無動靜。
衝往龍鷹的人,頹然止步。
陸石夫從半邊身染滿鮮血的龍鷹處,目光移往仍在馬背上的韋捷,苦笑道:“西京是否再沒有皇法了?”
第十三章 因果關係
龍鷹一覺醒來,精滿神足。探手一摸,脅下被尤西勒短戟造成的傷口不翼而飛,面板光光滑滑的。
梳洗時,鄭居中來了,道:“淮陽公在前堂等候範爺。”
武延秀是昨晚秦淮樓之會龍鷹和香怪外,另一位被邀的嘉賓,卻沒出現過。龍鷹問道:“老闆回來了嗎?”
鄭居中道:“四更前由清韻大姊親自送他回來,隨行的還有周傑大哥和十多個好手,非常大陣仗。”
韋捷如鬥敗公雞,收屍離去後,柳逢春偕周杰到廣場探問“範輕舟”的傷勢,那時清韻和紀夢已領香怪入樓,龍鷹與紀夢仍是緣慳一面。
隱隱裡,龍鷹感到香怪在自己親身示範下,領略到放手而為的痛快。旁觀者裡,獨香怪一人曉得“範輕舟”有意殺人,也因此曉得“範輕舟”不像表面般的簡單,不過,以香怪的性情,絕不洩露龍鷹的秘密。剩瞧香怪一點不擔心其傷勢,知他看穿受點傷乃幹掉尤西勒必須的手段。
龍鷹拒絕了柳逢春到樓內清理和包紮傷口,治傷後舉行宴會的提議。坦白說,柳逢春的提議很吸引人,既可親近豔蓋西京的紀夢,還能與清韻共席言歡又為賞心悅目的事,但考慮到該讓香怪把剛領略回來的,付諸實行,龍鷹打消念頭。
正如陸石夫陪他返七色館途上的分析,今趟韋捷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大大的吃了個啞巴虧。際此風頭火勢之時,以韋溫為首的外戚,肯定約束族人,不可向炙手可熱的“範輕舟”尋釁生事,偏是韋捷自恃駙馬身份,橫行霸道慣了,忽然遇上“範輕舟”,按捺不住,又憑人多勢眾,欲折辱“範輕舟”,以示他與眾不同。
現時的韋氏外戚,心態等若暴發戶,惟恐別人不曉得他們如何富有,炫耀之法,就是須顯露權勢。韋捷對近幾天發生的事,大概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弄不清楚“範輕舟”與李顯、韋后和安樂的關係,知的是“範輕舟”得武三思包庇,茫不知惹“範輕舟”的風險。
以事論事,如非尤西勒牽涉其中,龍鷹確會放韋捷一馬,忍口氣算了,只恨機會送上門來,龍鷹沒丁點錯過的理由,只能怪老天爺,註定韋捷遭此挫辱。
韋捷肯嚥下這口惡氣嗎?一定不肯,唯一方法是回去向成安哭訴,把“範輕舟”說得有那麼不堪,便那麼不堪,煽動成安為他出頭,事情尚未完結。
道:“老闆是否給抬回來的?”
鄭居中道:“奇怪!老闆不知多麼精神,和衣連鞋倒在榻子上後,睡個不省人事。”
龍鷹嘖嘖稱奇,時間再不容許多聊兩句,出鋪堂見武延秀。
龍鷹在武延秀對面坐下,問道:“淮陽公昨夜到哪裡去了?”
武延秀神采飛揚,道:“範兄請恕延秀遲來之罪,不過錯有錯著,抵達時範兄剛離開,在門外遇上週大哥,始曉得發生這麼精采的事。”
龍鷹訝道:“淮陽公的心情很好!”
武延秀欣然道:“範兄給延秀大大出了一口氣,心情怎會不好,像韋捷這種人,叫小人得志,不學無術,囂張狂妄,全賴有張小白臉,被娘娘看中,納之為駙馬。”
又道:“範兄幹掉的人,是韋捷重金禮聘回來的契丹高手,昨天才投靠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麼絕運,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龍鷹問道:“是誰給韋捷穿針引線?”
武延秀道:“恐怕韋捷本人方清楚,人都死了,是否知道並不打緊。”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