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側,傲然卓立。
尤西勒肯作對方的手下,此君肯定非泛泛之輩,不單有勢,更有權。
十多騎在廣場中央位置勒馬,然後散開逼過來,貴公子居前,尤西勒緊跟在側,其他十三騎如惡蟹張鉗的移來。
兩眼的工夫,龍鷹瞧穿來騎中只尤西勒算得上一流高手,其他頂多為一般江湖好手的級數,最了得的還比不上左朝鋒。
貴公子腰佩長劍,劍是好劍,人卻沒佩帶它的資格,該曾入過關中劍派之門,學曉幾招起手式。
只要能壓制尤西勒,龍鷹有把握在幾下呼息間,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龍鷹至少明白對方來尋釁鬧事的部分原因,就是經與關中劍派多次衝突後,惹起和劍派有關係的,又自問可吃得住“範輕舟”者為劍派爭回一口氣的雄心。
高門或劍派,兩者一而二,二而一,都是惹不得的,因牽連太廣,以武三思的權傾天下,仍顧忌多多,可見微知著。
宗楚客比武三思高明處,從這些地方看出來。
尤西勒給安置到此貴公子旗下,正是宗楚客比武三思更老謀深算的地方。宗楚客用盡曾在西京長期當官的優勢,將影響力滲入高門的勢力範圍,一招煽風點火,已教龍鷹應接不暇,少點能耐早被他弄得焦頭爛額。有尤西勒在其中,今夜豈能善罷。
貴公子於離龍鷹十多步處勒停馬兒,沒下馬,以馬鞭指向龍鷹喝道:“閣下就是範輕舟。對嗎?”
龍鷹從容一笑,沒答他,轉向香怪道:“老闆先走到階臺去,這裡由夥計應付。”
又笑道:“讓小弟示範一次何謂身體力行。”
香怪如從一個夢裡驚醒過來,記起了早前龍鷹和他說過的一番話,神情古怪的掉頭登上階臺。
龍鷹肯定當十五騎來勢洶洶的衝進來時,香怪將什麼“一切均由天定”全忘掉,腦袋被眼前發生的事況主宰,到給自己提醒,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才重新進駐。
香怪神色古怪的原因,是他直覺感到今次的衝突與前有異。
龍鷹動了殺機。
早在街上第一眼瞥見尤西勒,他已下了不惜一切,當場搏殺尤西勒之心,問題只在如何營造出殺人的形勢。
明年今日此刻,尤西勒的忌辰也。
第十二章 火裡取慄
貴公子左邊的人見龍鷹聽而不聞,徑自和身旁的香怪低聲說話,怒不可遏的暴喝道:“好膽……”
龍鷹仰天大笑,打斷了他,故意不讓他將貴公子的名銜說出口來。事實上,他早猜到年輕公子是何方神聖。
現今的西京,在連串事件後,仍敢不把陸石夫或其背後的武三思放在眼內者,有兩個派系的人,分別為以韋溫為首的外戚集圑,以及以長寧和安樂為首的諸位公主,他們均為武三思不敢碰,也不想碰的人。
如此,眼前此君的身份呼之欲出,駙馬爺韋捷是也,本身為韋后看中的族人,許以成安公主,橫跨兩大勢力,即使幹掉“範輕舟”,武一二思亦無可奈何。
讓韋捷的手下報出韋捷的姓名身份,龍鷹將變不出藉機殺人的戲法。
貴公子見他笑得狂妄,一副目中無他的模樣,氣得臉色發青,手按到劍柄上去。手下見狀,紛紛喝罵,狗仗主勢。
尤西勒不愧高手,冷靜如亙,只是雙目殺機大盛。茫不知死亡陷阱,在前方待他上路。
尚未動手,龍鷹已誘尤西勒一步一步的踏入絕局去。
從眾人策騎衝入來的一刻開始,以韋捷為主子的十五騎,闖進了泥沼,再不可能全身而退。看他們的勢頭,目的地該是對面的春在樓而非秦淮樓,“範輕舟”偕香怪先一步進入秦淮樓的廣場,是要營造出對方追入來尋釁鬧事的形勢,使人人曉得,韋捷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