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沉吟道:“尤西勒投靠韋捷,參師襌又投靠誰?”
龍鷹倒沒想過此點,給符太提醒,道:“連我們的遠征部隊,仍沒多少兄弟見過這傢伙,只要用個新身份,可瞞過任何人。”
符太哂道:“瞞不過我們有屁用,參師禪自尋死路。”
龍鷹道:“若他投靠武奸鬼,就是送上門來。”
小敏兒來了,以茶款客,還有精緻的小點,糕香飄送。龍鷹瞧著她從花樹掩映裡,時現時隱的逐漸接近,想到她如非遇上符太的“醜神醫”,迎來了生命的春天,小敏兒還可以像現在般如獲再生的動人模樣嗎?那時惟有希望辜負了她期望的自己,永遠聽不到有關小敏兒的任何事,又不敢想象下去,暗自慶幸她的命運沒走上截然不同的路徑。
符太欣然道:“這是鄙人的小敏兒,叫範爺!”
小敏兒乍聞符太稱她為“鄙人的小敏兒”,一雙明眸立現異彩,羞喜交集的向龍鷹福身道:“請範爺用茶。”
伺候完了,小敏兒機靈的離開。
符太別頭瞥一眼她苗條修長、逐漸遠去的美麗背影,向龍鷹攤開雙手,露出個“老子已接受了”的古怪表情。
龍鷹衷心的道:“儘量給她幸福。”
符太嘆道:“我現才明白什麼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唉!他奶奶的!”
接著問道:“李顯心情如何?”
龍鷹道:“看來不錯。”
符太大奇道:“沒可能好的,我今早入大明宮為他治失眠症,他給那毒婦煩得想死,怎睡得安穩?”
龍鷹不能相信的道:“對‘公告’一事竟這麼快有結果,連裝模作樣的調查都省掉?”
符太道:“任負責追查的御史李承嘉臉皮怎樣厚,仍難厚顏硬說不到兩天查個水落石出。惡婦只是逼李顯先親口答應,一俟查出誰人指使,立即將其誅家滅族,又說對方明廢后,實則謀逆,罪無可恕。”
龍鷹稍鬆一口氣,道:“記著你要做的事。”
符太沒好氣的道:“若依你的蠢計,待李顯降旨後才去警告他,肯定弄巧反拙。幸好我懂動腦筋,現在李顯心情轉佳,看來本太醫今早向他下的藥奏效了。”
龍鷹大喜道:“你在這時候可以說什麼?”
符太忍著笑道:“‘醫者父母心’,鄙人當然以醫心對他的龍心,把脈把出他龍體內有股兇戻的邪氣,化解之法,天和保泰,否則有不測之禍,嚇得他差點從龍椅掉下來。”
龍鷹抓頭道:“這般嚇他,有何作用?”
符太哂道:“若你是他,如何反應?當然立即垂詢本太醫,體內怎會忽然有股兇邪之氣?”
龍鷹好奇的道:“你怎答他?”
符太道:“沒點可將任何事說得天花亂墜的本領,如何在宮裡混。他奶奶的!我告訴李顯,兇戾之氣起自禁中,因他為禁中之主,故以身受,必須逆氣行事,以祥氣對戻氣,在另一個節氣前絕不可下有違天和的諭旨,即是十天內不可殺人。又告訴這蠢兒,只要他在心裡立下這個願,戻氣立消。哈!你明白哩!老子不理他是否立了願,立即賞他一個‘血手功’,技術就在這裡,明白了嗎?”
龍鷹拍案叫絕,道:“虧你想得出來,當太醫大人告訴他須立願之時,他自然而然在心裡重複你的說話,竟然立竿見影的渾身舒泰,怎到他不深信。你這小子,在逢迎上情方面,遠比小弟在行。”
符太嘆道:“都是你這小子累我,須學最不想學的東西。”
龍鷹哂道:“查實你心裡不知多麼感激我。少說廢話,你最好找上官婉兒下點工夫,李顯的諭旨都是經她的手。”
符太道:“你不怕本太醫墜進她的溫柔陷阱。到現在,想起與她的親熱溫存,仍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