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吻臉蛋,且當他親她柔軟溼潤的香唇時,被他窺見敞開心扉的心靈波動,沒保留,在魔種的衝擊下,也不可能有保留。
此吻可帶來他們間關係怎麼樣的變化?
龍鷹拭目以待。
甫入門,鄭居中迎上來道:“我一直在等範爺回來。”
龍鷹問道:“有人來找我,對嗎?”
他們並肩離開鋪堂,朝內進走。
到工場門外,鄭居中止步,道:“我依範爺之言,向香怪說清楚情況,他明白,也諒解,卻不願擔起這麼大和人人矚目的一盤生意,香怪說望範爺體諒,能向皇甫長雄報仇雪恨,他已感痛快滿足,現時對名利看得很淡,只望當個與世無爭的調香師,七色館是他最理想的安身立命之所。”
龍鷹心忖香怪是否極泰來,老天爺似安排好了般,令他在最失意、生不如死的時候遇上自己,重振聲望,成為京師的傳奇,想“功成身退”的當兒,有宇文朔提出讓獨孤家接掌七色館,香怪可得其所哉。此外,還得美豔如花的清韻作紅顏知己,尚有何求?香怪失去了的,永遠不能挽回來,但災劫後的安樂平和,心有所歸,怎都可稍作補償。
道:“他的願望該可成真。”
接著說出宇文朔為保七色館的提議。
鄭居中欣然道:“如可成事,可令我們安心。真沒想過,船從揚州啟航時,我和眾兄弟都視此行為苦差事,心情沉重,豈知柳暗花明,別有洞天,變為反擊北幫的行動。”
又道:“宇文朔、高侍臣先後來找範爺,我依範爺之言,一一安排。”
龍鷹點頭稱許,弄清楚安排的細節後,問道:“開館的事,準備好了嗎?”
鄭居中道:“大致上沒問題,我們是門外漢,可是新加入的兄弟人人在香料行打滾多年,經營七色館如吃飯、睡覺般容易。萬事起頭難,有了個這麼好的開始,還有何困難。”
接著欲言又止。
龍鷹問其故。
鄭居中嘆道:“有些兄弟很捨不得。”
龍鷹心忖李趣肯定是其中之一,道:“告訴他們,只是暫時性的撤退,遲則數年,我們定捲土重來。”
鄭居中點頭道:“我也是這樣安慰他們。真古怪,以前我也認為幹香料業有啥癮兒,到現在方發覺任何行業,實存在著外人所不曉得的深奧學問,可造福人世。”
龍鷹笑道:“人世間處處勝境,就看我們能否深入去體驗。好哩!我又要出門去,著眾兄弟沒必要儘量留在館內,做好大後天晚上離開的準備。”
在西市西南豐邑坊一所不起眼、鄰近延平門的民居,龍鷹與咸陽同樂會的幫主陳善子秘密會面。
陳善子四十歲許的年紀,相貌清臞,硬朗爽脆,說話不會轉彎抹角,直接而誠懇。也只有這樣的性格,可於黃河幫崩潰後,仍不肯向田上淵稱臣,但若非關中情況特殊,田上淵又陣腳未穩,陳善子能否像現今般的安然無恙,屬未知之數。
宇文朔在得到龍鷹同意下,向陳善子說清楚情況,解釋了各方複雜微妙的關係,道出龍鷹的意圖,省去了不少唇舌。
在民房的小廳堂內,三人圍桌商議。
陳善子道:“我可以在什麼地方幫得上範當家的忙?”
龍鷹道:“有會主這句話我安心了。由於事情牽涉到韋氏族人,若我們合作的事外洩,很難瞞得過他們的耳目,故保密為上,其他均為次要。”
宇文朔皺眉道:“同樂會與關中其他幫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想滴水不漏,近乎不可能。”
龍鷹欣然道:“技術就在這裡!今次與會主見面,是碰個頭,打個招呼,讓會主清楚情況。當黃河幫捲土重來的復仇之師,偕竹花幫和江舟隆收復洛陽,田上淵勢無暇他顧,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