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嗚呼哀哉。
這是個碰不得的選擇,可是若依原定計劃,與江龍號會合,以無瑕的玲瓏,荒原舞等人又沒有防範之心,肯定出岔子。
只是荒原舞、博真等人的出現,足令無瑕懷疑自己是龍鷹,也不用說其他了。
另一直截了當的方法,是藉故與無瑕翻臉動手,同樣不智,且自問做不出來。唉!
剩下的唯一辦法,便是繼續扮“範輕舟”,即是改變“空船計”之策,全體留下來,原船應付田上淵的伏襲。
本信心十足的事,變成一場賭博,自己辦得到嗎?這個險值得冒嗎?
倏忽間,他狠下決定,因若還三心兩意,徒令無瑕心生疑惑,看穿他的處境。
他的艙房位於靠船尾最後一間,尚差十多步,水響聲從他的房內傳出來。
我的娘!
“玉女宗”的第一高手,首席美人兒,竟在房裡用小敏兒燒的水入浴?
這是個多荒誕的人間世?
龍鷹輕推艙房門子,一板之隔外是與船上任何一處地方有別的異境,展現眼前是個氤氳空濛的天地,在榻子旁靠近艙窗几椅的位置,擺放著齊腰高的圓浴盆。
絕色美女揹著他,坐在木盆裡,邊欣賞窗外美景,邊以浴巾溫柔的拭抹晶瑩閃亮的凝膚。
熱氣從盆內騰昇,將她包裹在水霧裡,溼潤的秀髮烏黑閃耀,垂貼下來遮著大半香背,卻讓龍鷹得睹她兩邊裸露的肩胛,隨她的動作輕柔的聳動。
熱水的氣味,與她動人的體香完美無瑕地結合為一,撲面迎接他的大駕,令他跨過門坎後,幾疑已遠離人世。
門關。
龍鷹渾忘人世所有煩惱,隨手脫掉外袍,一揮,外袍一片雲般往榻子飛去,蓋在無瑕寬衣解帶脫下來的羅衣上。
我的娘!
榻尾還有個小包袱,顯然是美人兒簡單的行裝。
無瑕像不曉得有人闖進來瞧她美人沐浴,仍沉醉迷失在自我的天地裡。
霧裡看花,格外誘人。
何況是精通媚術的“玉女宗”第一高手?如非龍鷹準備十足,肯定失守。但她的誘惑力太強大了,龍鷹的心神全被眼前的無限勝景佔據,明知不該,仍無從脫身,耽溺難退,心房“霍霍”躍跳。
仿似失陷在最深最甜的夢域,沒可能是真實的,偏又是那麼令人血脈沸騰,如此探手可觸。
縹緲優美,如雲似水。既是瞬間即逝,也是永恆不滅。
踏足艙房異域的剎那,置身於氤氳空濛,雖小卻是無限的天地內,龍鷹生出一種宿命的、被註定了的奇異感覺,就是不論日後與無瑕的發展朝往哪個方向,終沒法走出去,也不願走出去。
無瑕眼角不瞥半眼龍鷹拋往榻子上的外袍,也沒轉過頭來,輕輕道:“範爺回家哩!”
龍鷹挨往後面的門,抱著雙手嘆道:“無瑕姐何不早點說,須負的竟是這樣的責莊,也是小弟樂意和優而為之的事。”
無瑕像背後長上眼睛似的,淡淡道:“勿動,站在那裡!”
龍鷹正欲舉步,聞言半途而廢,訝道:“若如只有遠觀,緣何大姊卻到小弟的陋室沐浴?大姊也根本不該在這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弟又非正人君子,大姊不給我說出個道理來,休想小弟只作壁上觀。”
無瑕保持優雅悠閒的動作,“噗哧”笑道:“勿唬無瑕哩!你雖然非是正人君子,卻是色膽小如耗子之徒,要強來早強來了,人家拒絕過你嗎?”
龍鷹為之氣結,卻乏力反駁,苦笑道:“我不是正人君子,大姊亦非良家婦女,擺明在色誘小弟,竟要人用眼而不準用手,算什麼孃的道理?”
無瑕回頭瞄他一眼,又轉回去,喘息著笑道:“範爺勿動氣,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