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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校場之戰”,奠定龍鷹中土第一人的地位。“魔門邪帝”之名,再非沉重的包袱,反更添其威勢,也是魔門人物首次榮登正道的主流。

假設龍鷹以本身的身份露臉,高門的藩籬,勢在他的聲名威望前土崩瓦解,問題在他是“範輕舟”,在可見的未來仍持著這個身份,故此美女只好保持與“範輕舟”的關係,讓形成的現實繼續下去。

可是,她芳心對龍鷹非但沒有高、寒之隔,且不設防,所以對龍鷹夜訪香閨,無絲毫不悅,至乎來個禮尚往來。最後直呼“鷹爺”之名,盡顯心意。

獨孤倩然所指的某一不得而知的東西,他是明白的。

經歷了席遙前世今生的異事、仙門之秘、公子的隔世之戀,他比任何人更有資格掌握,而臺勒虛雲對他也有大啟發。關鍵在乎人們對一切離奇、隱含深義、謎樣的存在視而不見,空空如也,想象力愈收愈窄,一切淪為平凡、狹隘、大概粗略,兼欠缺意義。超凡脫俗,變得平庸無奇。這個搜尋只能從“自心”開始,最終重歸“自心”。

鄭居中來了,表示全體兄弟聚集在工場內,候他說話。

龍鷹偕他出房,問道:“睡一覺後,大家的情緒是否穩定多了?”

鄭居中點頭道:“確是如此,事實上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難接受範爺被逐一事,在他們心裡,沒事是範爺應付不來的。”

龍鷹笑道:“希望愈大,愈失望。對症下藥,就是根本不用失望。”

兩人踏入工場,二百多人擠在一起,鴉雀無聲。香怪坐在長木桌處,神態悠閒,比之其他兄弟憤慨、屈辱、不忿之色,成強烈對比。

龍鷹神態輕鬆,目光掠過李趣、何凡康等人,嘆道:“大家兄弟,卻只有一個人真正明白我範輕舟。”

眾人見他目光最後落在香怪身上,均隨他注意香怪。

香怪好整以暇的道:“勿看著我,事實上我壓根兒不曉得範爺有何迴天手段,能在範爺眼裡勝你們一籌,只因習以為常。事發前猜不到,事發時不知所措,事發後拍案叫絕。今次豈會例外?”

鄭居中插言道:“以前是埋身搏鬥,高下立見;今次隔遠叫陣,尚未有短兵接的機會,你們竟不戰而潰,辜負了範爺的一番心血。”

李趣道:“我開始有點明白了。可是,範爺不在,有起事來,他們怎辦好?”

鄭居中道:“範爺人雖不在,威勢猶在,誰敢碰七色館,等於與範爺為敵。”

龍鷹心中一動,問香怪道:“雕個牌匾,須多久?”

負責這方面事宜的兄弟謝成代答道:“若只是‘七色館’三字的牌匾,日夜趕工,今天送出去,明天交貨。”

龍鷹道:“加上‘御筆’或‘御題’兩字又如何?”

眾皆譁然。

龍鷹心內寬慰,空口白話,說得多漂亮都沒用。意志堅定者,不用你去提醒;薄弱者,任你鼓勵仍朝壞處想。可是若來個皇帝御題,最不懂事的亦知七色館立即練就鐵布衫、金鐘罩一類外門奇功,刀槍難入。若再加關中世族照拂,老田又要扮和“範輕舟”友好,有沒有“範輕舟”,再非大不了的事。

龍鷹明白李顯,自己開口求他,他不會拒絕,難就難在肯否立即揮毫。誰敢催駕?

謝成道:“那至少要多一天的工夫,因要跪著來雕。”

工場爆起震瓦大笑,頹唐之氣,一掃而清。

跪著怎雕牌匾?人人曉得謝成說笑,但負責的工匠確會因而誠惶誠恐,不容有失下多花時間。

龍鷹道:“此事立即著手進行。各位兄弟請哩!”

龍鷹抵公主府,報上“範輕舟”之名,門衛一副“如雷貫耳”的神態,給他火速通報,負責的兵頭原來早在畫舫的洗塵宴見過他,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