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記著範爺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便成,何況想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妙計,如範爺般,可與對方在一個照面下分出勝負。”
龍鷹聽得一頭霧水,道:“老闆肯定成功而非成仁,否則不會如現時般的神采照人。究竟是什麼奇謀妙計?”
工場內其他兄弟全埋首工作,又以為他們在閒聊,沒人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香怪悠然道:“我去找清韻,是告訴她,想認她作誼妹。”
龍鷹叫絕道:“果然是‘成功成仁’的妙計,可試探出你韻妹的心意,結果如何?”
香怪輕描淡寫的道:“沒結果。”
龍鷹一怔道:“沒結果?怎可能呢?一是拒絕,一是答應。”
香怪神情古怪的道:“她將我直推出秦淮樓的大門,說今晚沒空,著我明晚,即是今夜去找她。回來後,不知如何,想著想著,便睡著了,今天醒來,煥然一新。範爺說得對,除非我不想活下去,愁懷百結的有何意義可言。”
龍鷹探手抓著他肩頭,道:“今夜不可不去,回來後,告知我結果。”
時間緊迫,說多句也不成,掉頭回房見無瑕。
龍鷹可想象當時的情景,香怪一條心的到秦淮樓找到忙得分身乏術的清韻大姊,誘人美女聽到他的提議,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但實在騰不出時間招呼香怪,挽著香怪臂膀直送他出樓,態度當是親暱友善,且大有嬌嗔不依的味兒,否則香怪返館後怎可能睡得又香又甜,醒來後如沐春風。
女性的嬌姿妙態,由像清韻般的迷人女郎演繹,想想已教人意軟魂銷。
無瑕靜若淵海的坐在窗旁,若有所思的凝望龍鷹的臥榻,對龍鷹推門入房,似無知無覺。
龍鷹收攝心神,提高戒備,坐進几子另一邊的椅內去。
想見她一回事,見到她另一回事,感覺如履薄冰,怕的是一時失手,惹來沒法承擔的後果。
微笑道:“小弟剛去找過大姊。”
無瑕柔聲道:“找人家幹什麼?”
龍鷹灑然道:“道別呵!後天小弟離開西京,未有歸期。”
無瑕別頭朝他望來,迎上他的目光,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靈動如神,唇角逸出一絲笑意,輕輕的道:“道別嘛!不必了。”
龍鷹為之一怔,卻沒法掌握她說話的含意,又覺得她的笑意帶著狡黠的味兒,心呼不妙,而最不妙的,是不知道不妙在哪裡。
無瑕橫他一眼,那種媚在骨子裡的風情,令龍鷹差些兒忘掉高力士在外面等他。
美女微聳肩胛,若無其事的道:“我要範爺對人家負責任,有始有終。”
龍鷹立告頭大似鬥。
無瑕說的,本由他先提出來,目的在調侃佔便宜,要她委身下嫁,為他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沒一句是認真的,純屬戲言,亦知無瑕絕不因幾句話嫁他,即使將來僥倖奪得她芳心,以她的出身,嫁自己的機會仍然微乎其微。他奶奶的,現在掉過來由她向自己說,頓然變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令他招架乏力。
隱隱裡,龍鷹直覺無瑕在布陷阱,苦在無從揣測。
啞然笑道:“以前大姊一直不肯讓小弟略盡棉力,負上點責任,因何今天忽然又有須負上的責任?”
無瑕的目光移離他,投往向著工場那邊的槁窗,道:“這扇窗是否在最近修補過?”
龍鷹沒好氣的道:“勿岔開!答我!”
無瑕抿嘴淺笑,多迷人便那麼迷人,向著龍鷹一邊的玉頰,現出梨禍,洋洋得意的道:“原來人家說過,範爺愛欺騙良家婦女的事,竟然是真的,親了人家卻不負責任,說呵!人家今次是否來錯了?”
龍鷹心叫救命,無瑕這招叫以柔制剛,恰是對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