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若確是秘族珍罕的“種女”,精通精神異術,擁有如這般的奇技,他絕不以為異。
秘族自有一套在大漠生存、與生俱來般的本領,能人之所不能。
又想到,若無瑕刻下在榻子上,肉體橫陳,自己能否抵受得住誘惑?
心現警兆。
難道無瑕回來了?
龍鷹無聲無息的穿窗而去,在後院一株樹後蹲下來,靈覺開展。
來人亦是翻牆而入,卻沒絲毫隱蔽行藏的意圖,可肯定不是無瑕,眨眼間到了內進去,又入無瑕的臥房,顯是與無瑕相熟的人。
心湖浮現“便宜師父”湘夫人的如花玉容。
我的娘!
竟是湘君碧,這代表什麼?
龍鷹頭皮發麻。
湘夫人竟不曉得無瑕不在,是不是亦表示她不曉得無瑕與他的“情鬥”?至少不曉得無瑕“避而不見”的情況。
換過來的是臺勒虛雲、楊清仁,又或香霸、洞玄子,他沒有暗跟而不被察覺的把握,獨對湘夫人有十足的把握,既知悉她武功深淺,更對她有非常的感覺。此外!就是曉得她會返因如坊去。
龍鷹離開藏處,躡在已遠去百多丈的湘夫人身後。
龍鷹險些失諸交臂。
一如預料,湘夫人直接返因如坊,可是進入因如坊後,這邊入,那邊出。幸好湘夫人非是處於戒備狀態裡,還有點心神不屬,給龍鷹憑感應鎖著她可察覺的心緒波動,發覺有異,重新趕上她。
倒不是湘夫人察覺有人在後面跟著她,而是慣用的手法,可甩掉任何追蹤者。
因如坊燈火燭天,人聲鼎沸,不時歡叫如雷,又或齊聲嗟嘆,全坊爆滿,興旺熱鬧。有香霸主持大局,強大的財色實力在後支撐,因如坊冒起成全國第一大賭坊,乃必然的事。
龍鷹又想到在附近秦淮樓內的香怪,不知正和清韻如膠似漆,還是已黯然離開。他清楚香怪,絕經不起打擊,也不願花精神氣力去爭取,清韻一句無情話,可使他心灰意冷,立即退場。
龍鷹逢屋過屋,在龍首渠北岸、崇仁裡一所房宅的主堂瓦脊處探頭北眺,恰好捕捉到湘夫人沒入岸邊一所民宅的暗黑裡去,同時記起宇文朔說過的,賭坊年輕少艾的美女們,居於附近的話。
龍鷹收攝心神,小心翼翼朝目標院宅潛去。
小樓上層是宅內唯一燈火掩映的地方,該只得柔夫人獨居,適合她愛清靜的性情。從首次在大江聯總壇與柔夫人的接觸,她已予龍鷹這個印象,似能由內在的天地裡,得到所需的一切。與符太的“愛情糾紛”,只可用“孽”來形容,卻不知究竟誰欠了誰?
兩女靠窗坐著,約束聲音,喁喁私語,天下間除龍鷹可嵌入她們話語的波動去,竊聽個一清二楚,沒第二個人辦得到。
湘夫人道:“玉姑娘不在。”
柔夫人淡淡道:“瑕姐近來總是神神秘秘的,又說會離開一段時間,問她辦什麼事,卻笑而不答。”
湘夫人道:“你現在的神情也很古怪,荒寒落寞,教人為你擔心,是否又想起那個小子?真沒想過一向淡泊的小柔,竟這般禁受不起,到今天仍未能復元。”
事關符太,龍鷹打醒十二分精神的聽著,反不大關心無瑕的遠行,因非是如此才奇怪,未來的戰場,將暫時轉移往西京之外。
柔夫人道:“我不是砌詞掩飾,而是碧姐真的誤會了,我只擔心辜負了師尊對我們的期許,沒法為她圓夢。”
湘夫人陪她嘆一口氣,道:“我怎會不曉得小柔的心事。最大的問題,是你根本不喜歡他這個人,要你盡心為他,是強小柔之所難,可是師尊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豈可令她失望?”
柔夫人道:“此人豺狼成性,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