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見面打招呼,建立關係。我將送他們一程,來回大概兩、三個月的時間,然後我先返幽州去,看遷都的情況,再決定該往神都還是西京。”
李隆基計算著的道:“遷都過程宏大艱鉅,幸而西京本為京城,萬事俱備,但這麼從神都遷返西京,沒兩年時間不成。不過皇上當於今年內起程到西京去,好讓聖神皇帝入陵為安。”
武曌駕崩的事不能拖太久,必須於年內徹底解決,讓新朝沒有負擔的上路。
龍鷹記起符太的《醜醫實錄》,心忖怎都要先到神都,起出符太的筆記一讀,好了解朝廷內外的情況。
長身而起,道:“是時候哩!伏民和歸道隨我來!”
李隆基送他們到門外,道:“鷹爺返幽州時,隆基該已到西京去了。”
龍鷹呵呵笑道:“那就在關中見!”
領丁伏民和田歸道兩人去了。
神龍二年正月,漫空飄雪裡,龍鷹以“範輕舟”的身份,返回已改回原名洛陽的“神都”。
甫入城,已感覺到異樣的氣氛,定鼎大街多了聯群結隊的江湖人物,三五成群,穿街過巷的,似在捜索某一目標。從定鼎門走過五個裡坊,已遇上七、八起這樣的隊伍,確是人多勢眾,巡兵的數量卻大幅減少,對一眾公然活動的武裝大漢,視如無睹,皇法似再不復在,以往神都兵衛森嚴的情況,蕩然無存。
街上行人車馬顯著減少,路人匆匆走過,誠惶誠恐,不敢張望停留,透出緊張和不安。
龍鷹敢肯定有大事發生了,換過以前找陸石夫一問立即清楚明白,只恨陸石夫該已隨李顯遷往西都去,欲問無門。
那些惡漢雖有打量龍鷹,不過多看幾眼,顯然他們有清晰的目標,見龍鷹非是找尋的人,沒來惹他。亦可看出他們與官方有一定的默契,不隨便生事,儘量減低對平民的影響。當然!影響乃必然的後果,只是大批凶神惡煞的大漢招搖過市,已弄至人心惶惶。
三個多月前,龍鷹從塞外返回山海關。自家知自家事,見到苗大姊、小圓、葵蜜和他的香居美女們,立告心軟,不陪她們走上一段路,看她們抵達安全之境,心神難安,過意不去。
也實在懷念馳騁塞外山野荒原的日子,趁機重溫舊夢。
返中土後,趕赴幽州,李隆基在十日前動身到西京去,郭元振剛從邊疆回來,從他處曉得方均得到朝廷任命,遠赴安西都護府就職,放下心頭大石。默啜始終是中土的心腹大患,雖非實時的威脅,可是其蓄勢以待下,一旦發動,塞外諸族的兄弟姊妹將大禍臨頭。充滿仇恨的突厥狼軍過處,勢將片帳不留,生靈塗炭。
又喜聞丁伏民精選了十五個高手,全為曾隨他遠征西塞的精兵團成員,做方均的親隨。
郭元振並不閒著,於與孫萬榮開戰部隊的基礎上,再加挑選,訓練出一支五千人的快速應變部隊,長於在塞外的環境作戰,尤擅夜戰,以對抗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的狼軍。
對新朝遷都返長安之舉,郭元振不以為然,為此在龍鷹面前大發雷霆,將李顯和韋后也罵到裡面去,非常不滿。
郭元振從軍事去看待遷都的事,比較兩者優劣。
洛陽位處四通八達的水陸樞紐,緊扼接通天下諸水的大運河北端,下銜大江,上通大河,與揚州和長安互為呼應,且地近邊塞重鎮幽州,不論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均有無與倫比的優越地位,乃有為君主必選之地。反之長安,僻處關中,遠離大運河,且因關中經歷高祖、太宗和高宗三朝,已嫌被過度開發,作為天下都城,早褪色過氣。
物資送往關中,須先經洛陽這個陪都中轉站,既費時失事,又多此一舉,大河變成漕運主命脈,若出現氾濫或人為的障礙,長安勢現饑荒之災。
郭元振特別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