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那一手,耍得非常漂亮,晚生佩服至五體投地。”
說罷張開兩手,趨前。
龍鷹別無選擇,和滿手血腥的北幫大龍頭老老實實緊擁一下,且須注入足夠熱情。
田上淵充滿感觸的道:“和範當家的會面,一延再延,今日終於得見。”
他的感慨隱透志得意滿,可見他對能旗開得勝,鋪出可拿下北方武林半壁江山之路,心神舒暢。
分開後,兩人到圓桌分坐兩邊,沒有燃燈,就在暗黑裡說話。
龍鷹終明白無瑕為何對田上淵如此顧忌,他乘龍鷹之不備,“奇襲”日安舍,不用動手而測出“範輕舟”的高明,也等於向“範輕舟”施了個下馬威。田上淵身處廳內,純憑超卓的感覺,不單捕捉到龍鷹著地的剎那,還發覺龍鷹因感應到廳內有人,微怔一下,那才是真的了不起。難怪集大江聯的頂尖級高手,仍沒法置他於死。
田上淵滿面歡容的道:“範當家向小彥說過的每一句話,晚生都仔細玩味,不過始終屬傳話,隔了一重,想了解範當家不能只靠小彥的轉述。何況只是晚生了解範當家失於一偏,必須讓範當家也瞭解晚生,大家方有衷誠合作的可能。”
看外表,田上淵和樂彥的年紀該差不了多少,可是田上淵提到樂彥,似說的是後生小輩,其“老氣橫秋”處,有種奇特的效果。
龍鷹嘆道:“大龍頭所言甚是,如在文人聚會的雅集遇上大龍頭,絕不以為異,這便是見大龍頭前沒想過的。”
田上淵欣然道:“範當家看得準,晚生正是雅集常客,西京人盡皆知。”
龍鷹道:“如此大龍頭當與刻下在西京的閔天女非常熟絡,小弟生平第一次參加的雅集,就是她在這裡如是園舉行的夜遊宴。”
他是故意提起閔玄清,讓田上淵趁機問楊清仁與“範輕舟”離奇的關係,橫豎逃避不了,早答好過遲答。
田上淵點頭道:“有數面之緣,閔大家令人欽佩。是哩!範當家、大龍頭的稱謂,太見外了,何不以名字稱呼呢?”
龍鷹笑道:“我們的關係,還是保密些較妥當,小弟稱大龍頭為田兄如何?”
田上淵道:“範兄想得周詳,就這麼辦。正如範兄告訴小彥,大家合作做生意買賣,必須清楚分明,晚生絕對同意。”
對今晚自己溜到何處去,與楊清仁的瓜葛,田上淵一句不問,既顯示田上淵豁達大度、不拘小節的作風,也令田上淵佔在上風,使龍鷹總有虧欠他的古怪滋味。龍鷹也因此不好意思問他有關黃河幫的情況,陷於被動,只能待他出招。
田上淵略一沉吟,正容道:“大江流域,及其南方,是範兄的天下,晚生保證不碰半個指頭。”
龍鷹聽得頭皮發麻,心忖田上淵騙人沒命賠,假設自己是真“範輕舟”,挾席捲天下武林強勢的田上淵作出這樣不含糊的保證,還不對他死心塌地。
田上淵接著道:“可是,範兄若想在北方辦什麼事,和晚生說句話便成。”
這幾句話露出尾巴。江湖規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三丈”,田上淵掉轉過來,向他作出要求,例如干掉桂有為,他該如何應付。這當然是過份的要求和極端的例子,可是田上淵的話,包含著此一可能性。
龍鷹從容道:“田兄且慢,小弟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哈!老老實實的走私鹽,並曾向樂堂主說過這類事只可偶一為之,既然正當做鹽貨買賣,仍可賺個盤滿缽滿,為何還要走私漏稅,授人以柄?直到此刻,我們是生意夥伴,天下這麼大,有本領的,錢財賺之不盡。對嗎?”
田上淵不以為忤,欣然道:“晚生喜歡範兄的坦白。哈!老老實實的走私貨,說得有趣。範兄既宣告自己是個老實商人,晚生就來和範兄談生意經。”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