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等人負責,不賣面子給任何人,當然包括他醜神醫。
他奶奶的!
這叫“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次沾手官場小小的人事,立即吃不完兜著走。他若想繞過程式,惟有向李顯哭訴,而現時的李顯肯定有心無力。張柬之等雖用心良苦、大刀闊斧的革故鼎新,然而,於李顯來說,等於步步進逼,有奪權之嫌,因此對韋后、武三思等的讒言更聽得入耳,難怪罵張柬之等五人時,咬牙切齒。
要對付眼前小小的官丞,或許仍可辦到,可是他背後是整個龐大的官僚集團,除李顯外,沒人可動搖。
收拾不了這個傢伙時,給他反噬,自己當然夷然不懼,受苦的卻是茂平和常青。
符太暗歎一口氣,心忖想不到我符太也有今朝一日,須呑下這口氣,正要說幾句較恰當的場面話,急促的步聲從迴廊的另一邊傳來,吸引了四人的注意。
來的是榮公公,隔遠施禮道:“皇后有請王太醫。”
符太暗贊榮公公得體知機,若仍喚自己為神醫,甄權和鄭虔的面子掛到哪裡去?
乘機脫身,施禮告退。
※※※
馬車駛離尙藥局。
符太向榮公公道:“那婆娘因何事找我?”
榮公公苦笑道:“有何好事,但真正的情況仍未弄得清楚,所以我親身來,讓太少可知多一點。”
符太訝道:“想不到你和那婆娘這般親近,她信任你嗎?”
榮公公道:“在胖公公安排下,早在皇上從房州返洛陽,我便向他們投誠,對皇后的事,不論有理無理,均全力以赴,她不信我信誰?”
符太道:“有何事是我該知道的?”
榮公公道:“你這邊離開紫雲軒,皇后那邊立使人將小敏兒召去見她,問了半個時辰,才放她回軒,並著人去找你,給我截著代他來。”
符太道:“這樣的取代傳令人,不嫌著跡嗎?”
榮公公道:“皇后縱然知道,還以為我是盡心盡力,怕其他人請不動你老哥。”
符太頭痛的道:“那婆娘究竟耍什麼孃的把戲?”
以前的他,頗有幾分刀槍不入的錯覺,皆因沒有牽掛,怎知回來不到兩天,獨行其是的感覺已然報銷,不得不為小敏兒著想,還有常青和茂平。我的娘!這算是什麼運道。
現時他最需要的是胖公公,希望他的徒弟小榮可等於半個他。
榮公公沉吟道:“她耍什麼把戲,還看太少和小敏兒的關係。太少奪了小敏兒的紅丸嗎?”
符太坦白道:“想都沒想過。”
榮公公難掩訝色,失聲道:“太少竟對女人沒興趣?”
符太尷尬道:“小榮勿想歪了,我只是不像龍鷹那混蛋般好色。”
榮公公道:“那為何讓她留下來?”
符太嘆道:“是因‘近朱者赤’,沾染了龍鷹心腸軟的壞習性,不忍心趕她走。”
榮公公道:“這就易辦,只要你明言對小敏兒毫無興趣,皇后勢拿你沒法,就讓她收回小敏兒好了。”
符太吃一驚道:“不成!”
馬車駛進應天門深長的門道。此門就是以前的則天門,因“則天”成了女帝的諡號,為避諱,門樓從“則天”改為“應天”。
榮公公不解的瞪著他。
符太攤手苦笑道:“我覺得她很可憐。”
榮公公如首次認識他般,從頭看至腳,點點頭,道:“太少變了!”
符太道:“什麼都好!那婆娘在玩什麼手段。”
榮公公道:“先告訴我,太少和小敏兒有否一般男女親熱的行為?”
符太聳肩道:“摟摟抱抱,摸兩下。你明白哩!女人一有機會便投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