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韋后有何意圖。
剛離開繁花殿的範圍,穿園過林的,妲瑪從天而降,截住去路。
符太早知擺她上臺一事,難以善罷,只沒想過她片刻都忍不了。
對著明豔的妲瑪,“醜神醫”內的符太復活了,灑然道:“是鄙人不對,將只該你知我知的事說出來,但夫人應體諒我是給逼得沒法子,當時的情況夫人如我般清楚。”
又奇道:“咦!夫人將什麼東西收在身後?”
妲瑪俏臉如遭霜結,沒半絲歡顏,然亦不現分毫怨恨之色,處於高手無喜無怒的超然境界。穿的是黃白為主的連身宮裝裙,打扮得體大方,左手扠腰,右手收在身後。
不論何種姿態,任何一個神情,她總是那麼清冷自若、明麗動人。
妲瑪冷然道:“今次你死定了!”
符太攤手道:“夫人想動武嗎?鄙人不但樂意奉陪,還求之不得。唉!昨天真不夠過癮,不痛不癢的,弄得鄙人不知多麼手癢。”
妲瑪將背後的手移前,原來握著的是一把劍,只看劍鞘精緻高古的雲狀紋,知非是凡器。
符太立告雙目放光,大喜道:“原來是動真格,能令夫人出動拿手兵器,乃鄙人的榮幸。”
妲瑪空著的手動了,下一刻握在劍柄上,眼力差點,肯定看不清楚她快若電閃的動作,像是手微晃,已握在劍柄處。
符太不退反進,欺身逼去。
劍離鞘,化作重重劍影,潮漲般往符太灑去。
符太兩手左右開弓,嵌入劍影裡,一時因掌、劍碰擊而來的氣勁激撞,接連爆響,之間沒剎那的停頓,可知雙方均以快打快,見招拆招,互相搶攻,沒有絲毫容讓,亦不到任何一方容讓。
眨幾眼光景,兩人劍來掌往,硬拼過百招。
表面看,符太穩守數尺之地,不動如山的沉著應戰,也如高山峻嶽般任由風吹雨打,仍難動搖其分毫。事實卻是有苦自己知。
符太不論性情和其“血手”的特點,均擅攻不擅守,精於以命換命的進手招式,即使武功相若,如不夠符太狠,定吃大虧。
今次卻掉轉過來。
妲瑪著著進攻,用的全是殺招,不理自身安危,劍勢開展後,如潮水暴漲般一波接一波地衝擊符太,不置他於死不甘休的模樣。
此消彼長下,連一向好鬥的符太亦後悔沒及時溜之夭夭。
妲瑪可殺他。
他卻不敢傷妲瑪半根毫毛。
這樣的仗怎打得過。
妲瑪劍法的精妙凌厲,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如果不是“血手”加“橫念”,又曾從死裡活過來一趟,恐怕已成她劍下亡魂。
妲瑪忽又改變打法,繞著他轉,劍勢轉緩,卻劍劍難擋,每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時候、角度、位置出擊,殺得符太汗流浹背,叫苦連天。心想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比他更惡者,眼前嬌嬈是也。
“蓬”的一聲,勁氣四濺。
妲瑪倏地後退,當符太以為她又有新花樣時,伊人竟還劍入鞘,悠然自若,俏生生立在符太前方十步處,像從沒動過手的模樣。
符太愕然。
妲瑪終現出符太一直期待的笑容,嬌憨的道:“不和你這滿口謊言的混帳打了。”
符太恍然大悟,苦笑道:“原來夫人乘機來試我,不是殺我。”
妲瑪微聳香肩道:“算你聰明!”
符太問道:“夫人想試出什麼來?鄙人坦坦蕩蕩,沒有好隱瞞的。”
妲瑪皺眉道:“又不老實了!”
符太反唇相稽道:“不老實的是夫人,怪怪的!在懷疑什麼哩!”
妲瑪沒好氣道:“最沒資格怪人不老實的正是你,沒心情和你閒扯,滾回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