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雄的行止,致功敗垂成。”
接著朝龍鷹望來,道:“在西京,沒多少人敢開罪皇甫長雄,範爺為何助我?”
龍鷹攤手笑道:“因我比你更瘋。”
香怪一怔後,與龍鷹交換個眼神,兩人同時捧腹大笑。
龍鷹也不明白有何好笑的,但就是笑得嗆出淚水,人生光怪陸離,在某個情況下,本不好笑的事,卻可使人笑破肚皮。
他的解釋根本不是解釋,只有瘋子接受,幸好香怪至少是半個瘋子。如香怪般的人,怕沒多少人受得了,遑論明白他。但龍鷹卻知他確是制香的天才,在這方面的想法異乎任何人,獨到深刻。沒有他,改由自己披甲上陣,肯定差一大截。
“七色春夢”雖尙未製作出來,他已可想象是如何超脫塵俗、充滿魔力,令西京仕女為香氣如痴若狂,無能抗拒其誘惑。能否報復皇甫長雄,將變得不關痛癢,最重要是香怪能創造出其夢寐以求的東西。
沉聲道:“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香怪道:“我是老闆,對吧!”
龍鷹道:“這個當然。”
香怪道:“在對付皇甫長雄的事上,我希望能全盤指揮。”
龍鷹暗自驚心,開始怕他有瘋狂之舉,又不得不應和,道:“老闆吩咐!”
香怪道:“現在什麼都不做,全力煉製‘七色春夢’,唯一須做的,是保密。香雖無法複製,但由我親手設計的盛器,皇甫長雄可輕易模仿,故絕不能外發出去做。只要能保密,我香怪敢保證,可在一日之間,將西京的香料市場重奪手上,‘七色春夢’將風行一時,勢對皇甫長雄造成沉重的打擊。”
接著一字一字,緩緩地道:“這是向他報復的第一步。”
龍鷹放下心事,學高力士的說話道:“老闆精明!”
提議道:“人盡其才,制香的事,小弟大概幫不上忙,只能幫手嗅嗅,豈非變得投閒置散?這樣吧!如老闆批准,我會無微不至的去掌握皇甫長雄的情況,甚至偷進他府內探聽敵情,掌握他的破綻弱點,又絕不打草驚蛇,這方面小弟會給老闆辦得妥妥當當。”
香怪一呆道:“殺他於範爺來說,是否舉手之勞?”
龍鷹道:“可以這麼看。然則,世上大多數的事,均非殺人放火可以解決,更是沒有樂趣。待小弟弄清楚皇甫長雄的虛實,回來報上給老闆知道,再由老闆親自決定對付他的行動。”
香怪雙目射出悲痛的神色,顫聲道:“範爺可知人世間最慘痛的事是什麼?”
龍鷹知他憶起自身的遭遇,像香怪般高傲自負的人,尤為深刻難忘。
香怪看著他道:“就是至愛被奪。”
龍鷹不願他傷情,岔開道:“老闆現在正是去將失去的奪回來,皇甫長雄著緊什麼,我們就奪他孃的什麼。嘿!我忽然有個想法,是香氣的其中一個功用,就是香氣可擴大每一個人的存在,伸張我們影響力的範圍。”
香怪定神看他好一陣子,眼內的傷感逐漸消退,冷冷道:“皇甫長雄有兩副臉孔,一副是對外的,一副對內。”
龍鷹已習慣了他這種想到什麼,說什麼,跳躍式的說話作風,不以為異,點頭表示明白,鼓勵他說下去。
坦言之,不論皇甫長雄在西京如何得勢霸道,豈被他放在眼內,可是能以“香”對“香”,於龍鷹卻是有大樂趣的新鮮事,也關乎到他在西京立足的問題。
忽然間,皇甫長雄變得重要起來。
香怪沉聲道:“此奸出身於破落世族,他的爹孃須變賣田產方能維持生活,故皇甫長雄從不放過往上攀的機會,終給他憑好看的外表和幾分才華,贏得獨孤家二小姐獨孤倩美的芳心,成為獨孤家的快婿,一登龍門,身價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