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應付美人兒。
微笑道:“鄙人正是鷹爺的前鋒大將,專責保住皇上的龍體。”
妲瑪秀眸生輝的打量著他,道:“不怕我告發你?”
符太知她是虛聲恫嚇,好令自己方寸大亂,讓她乘虛而入,探聽得多一點。
符太這個洩密,混淆了事實,與他以前向湯公公說的,沒有矛盾衝突,只誇大了些兒。懂內情的,均知王庭經在新朝的地位,無人可以動搖,向李顯說他壞話絕不生效,連韋后也來籠絡他,可見一斑。
符太從容道:“那鄙人惟有怨自己命苦,愛錯了夫人。”
妲瑪大嗔道:“還說!”
符太嘻皮笑臉的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夫人總是不肯聽真情。嘻嘻!看!現在有多好,不再被奸賊影響夫人的心情。”
妲瑪若有所思,呆瞧他片刻,方道:“你這個無兵之將,可以起何作用?”
符太道:“請恕小人用錯詞語,妥當點的說法,是鄙人乃深進敵後的神奇探子,可將敵陣內的風吹草動,一句不漏的傳返大後方的帥帳內,並擁有將在外,不受軍令約束的自由和方便,可隨機應變。作用有多大,就是能令夫人認清楚敵友,又可策動關中世族,站在鄙人和夫人的同一陣線上。”
妲瑪不為所動的道:“如何將情報傳往鷹爺處?”
符太心忖在過去的幾年,妲瑪等若天天在宮內被培訓,學懂諸般在宮內生存之道的伎倆,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令她深諳套人說話口風的手段。
她此刻正步步進逼。
訝道:“或許因夫人未試過闖蕩江湖,傳訊之法,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夫人要鄙人略舉二一嗎?”
妲瑪道:“勿岔開去,鷹爺現時身在何處?如大人能安排妲瑪與他見個面,勝過你再說千言萬語。”
符太心叫厲害,也曉得“自作孽,不可活”,緣在自己對她生愛生憐,逐步走入圈套。非是他不信任妲瑪,而是有些事必須守穩防線,免引致全面失守。妲瑪此問的凌厲處,若如對整個防線一個關鍵的突破,開啟缺口。
符太苦笑道:“可以告訴夫人的,是鷹爺可在任何一個地方。”
接著俯前道:“請夫人想想,以則天大聖皇后的英明神武、胖公公的老謀深算、鷹爺的雄才偉略,會否任由奸人惡賊,敗盡大周的家當?”
這幾句話套用了高力士那傢伙的見解,拿來說服妲瑪,由於確是外人的說法,自有一定客觀公正。
妲瑪現出思索的神色,暫緩進逼。
符太暗鬆一口氣,是龍是蛇,須看妲瑪的反應,如過得了此關,妲瑪和他的關係勢跨前一步。
妲瑪淺嘆一口氣,道:“好吧!不再逼大人哩!事關重大呵!人家是逼不得已,怕錯過機會。”
符太如釋重負,忙表同意,道:“這個嘛!鄙人是明白的。”
妲瑪微嗔道:“可是你總須告訴人家,眼前有何可做的事。”
符太很想說,以不變應萬變,是目下的最佳策略,不過這樣說,等於和她剛說的話對著幹。
正容道:“假設田上淵和他的北幫是條惡龍,雖在江湖裡搞風搞雨,但露出水面的,只是惡龍的頭,龍爪、龍尾全隱沒在濁水裡,於這個時候去犯它,實屬不智。必須待它離開水面,真人露相,我們才擇肥而噬之,直至它遍體鱗傷,方取其狗命。”
妲瑪嗔怪道:“你話說得漂亮,但等若說,現在什麼都不可以做,不該做。”
符太心中奇怪,以他對妲瑪的認識,她並非欠耐性的人,且比任何人更有耐性,因何在此事上,剛好相反?難道……
符太恍然道:“夫人是否感應到田上淵五采石隨身?”
妲瑪驚異的瞧他,道:“你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