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
龍鷹心生憐惜。
符太朝龍鷹打眼色,著他說話撫慰妲瑪,口卻低喝道:“中速!”
高力士應諾。
龍鷹從容道:“眼前有個奪回五采石的機會。”
妲瑪嬌軀一顫,抬頭別過俏臉,往龍鷹瞧來,雙眸異芒爍閃。
一句五采石,將她的魂魄召回來。
符太嘆道:“鷹爺就是魔爺,總比別人有辦法。”
龍鷹向妲瑪道:“我以‘範輕舟’的身份抵西京的第一個晚上,老田那傢伙於天明前來行刺小弟,當然不露本來面目,累得我不知多麼高興,忘掉了太醫大人須親自手刃此獠,幸好功虧一簣,重創了他,卻幹不掉他。”
駕車的高力士“咭”的一聲,笑了出來。
妲瑪沒有笑的心情,瞪大美目瞧著龍鷹。
符太罵道:“這算什麼兄弟!”
龍鷹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豈能強求。現在看來老天爺站在大人一方,故此在那樣送上門來的情況下,仍給他落荒逃掉。我已算非常夠兄弟哩!沒窮追到底。”
妲瑪俏臉微紅,顯因龍鷹對她和符太的事,瞭如指掌,輕輕道:“田上淵傷得重嗎?”
符太精神大振,道:“那就是真的有機會了!”
龍鷹雙目魔芒大盛,向妲瑪顯露“範輕舟”的另一面,如脫胎換骨,轉化為不可一世、縱橫塞內外的魔門邪帝,語氣仍從容自若,淡淡道:“答這句話,沒固定的答案,是與不是,同時存在,我確重創了他,傷其經脈臟腑,交手時更令他兩次噴血,但是由於他身具五采石,可以迅速復元,亦可以視之為傷勢不重。”
前面傳來高力士滿足的嘆息,當是感到龍鷹的說話分析入微,非常精采。
符太道:“曉得他躲在哪裡養傷?”
龍鷹道:“恐怕連樂彥都不清楚,遑論外人,不過我已請宇文朔親自出馬,務要找到田上淵的鼠窩,俾我們能進行五采石物歸原主的大計。”
妲瑪糊塗起來,道:“鷹爺呵!找到他時,早復元了,何況他手下高手如雲,我們很難入手。”
龍鷹和符太交換個眼色,曉得翠翹夜宴後,妲瑪欲奪回五采石的行動裡,極可能尙未找到田上淵,便給對方的高手攔截,負傷逃去。因為如田上淵出手,加上武功高強的手下,妲瑪勢難脫身。“血手”比之世間任何武技,更有機會活擒對手。
同時想到田上淵怎都要見妲瑪一面背後真正的原因,就是故意讓她探得自己身具五采石,以之為餌,引她上鉤。
唯一不明白的,是田上淵既佈下陷阱,竟沒有親自對付妲瑪。
想想兩人已暗抹冷汗。
龍鷹欣然道:“外層的創傷,或許能在三、兩天內復元,但深層的創傷,沒十天半月,休想康復。”
符太道:“希望宇文朔今晚即可找到田上淵的藏處。”
龍鷹苦忍著笑道:“太醫大人,若範某人像你般,僅懂等運到,早捲鋪蓋返鄉下耕田。我說的機會,指的當然不是這樣的機會。”
符太絲毫不以為忤,佯駕道:“死小子,又在耍本大人,你奶奶的,可以不賣關子嗎?”
妲瑪見兩人談笑自若,輕鬆起來,央求道:“鷹爺呵!妲瑪很想知道哩!”
符太定睛審視妲瑪,道:“夫人對這傢伙,似比對小弟乖多了。”
不待妲瑪回應,轉向龍鷹道:“我們有很多時間嗎?”
又喝道:“慢速!”
高力士再次應諾。
龍鷹道:“長話短說,皇甫長雄並非區區一個小人物,而是代表著關中傳統世族和新冒起世族的權力鬥爭,亦代表著娘娘和皇上兩條路線的明爭暗鬥,加上有宗楚客在後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