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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故意遲來!”

妲瑪的聲音在陸石夫、龍鷹後方響起,冷如寒霜的直斥道:“不管你是誰,勿說廢話。”

京涼終見到妲瑪,雖認不出是何方神聖,卻被她的美麗和氣質所懾,又認出伴在她旁是“醜神醫”王庭經,立知妲瑪大有身份名堂,雖然是自出道以來,當面被不留餘地的頂撞,也不得不立即閉口,尷尬至極。

龍鷹卻做好做醜,忙道:“夫人息怒,這位是關中劍派的當家師兄京涼京當家。”

又向發呆的京涼道:“夫人乃娘娘的皇妹妲瑪夫人,娘娘請她來監督小弟放人之事。”京涼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陸石夫客氣道:“京兄請坐。”

京涼乖乖的坐回椅子去,他的兩個同門更連大氣不敢透一口,三人氣焰全消。

陸石夫朝守牢房的兩個獄卒下令,道:“將犯人皇甫長雄提出來。”

接著向龍鷹、妲瑪和符太道:“夫人、太醫大人、範先生,這邊請。”

領三人到牢堂另一端,獄長早預備好撤回告狀的文書,擺在長方木桌上,等待“苦主”龍鷹畫押。

京涼等只有看的分兒,噤若寒蟬。

龍鷹從容不迫的坐到椅子去,毫不猶豫畫押簽署。

陸石夫、符太和妲瑪,分立兩旁。

皇甫長雄給押出來了,手銬、腳繚、蓬頭散發,不過被關了兩天,卻像別人給關了兩年的模樣,萎靡憔悴,眼布血絲,見到“範輕舟”,雙目噴火。

京涼怕他不知就裡,胡亂說話,沉聲喝道:“勿說話!”

皇甫長雄方發覺京涼來了,知有轉機,頓然精神大振。

陸石夫喝道:“解鏡!”

獄卒照辦。

不片晌,皇甫長雄回覆自由身。

陸石夫斜眼兜著他道:“得範先生不追究,今次對你是從寬發落。不過!若你再糾眾犯事,我陸石夫第一個不放過你。”

皇甫長雄正要反唇相稽,放幾句狠話,京涼已知機的著左右搶過去,連推帶挾的將皇甫長雄架往門外去,自己則向眾人施禮告辭,匆匆離開。

陸石夫和龍鷹,送妲瑪和符太一程,以符禮節。

今次是妲瑪、符太策馬在前,龍鷹、陸石夫在後,在夜靜人稀的興平大街,望東面的朱雀大街緩騎而走。

蹄起蹄落,兩旁隱傳回響,頗有漫遊夜京城的興味,特別是經過驚濤駭浪的一天後,風波暫平,諸事告一段落。

龍鷹“亥子之交”之計,是必須的,否則將成畫龍欠睛,因關係到權力的鬥爭。所謂權力,簡而言之,就是可令別人做本來不會做的事,如主子之於奴僕,上級之於下級,於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來說,是不得有違。韋后正是運用她的權力,硬逼“範輕舟”做他不情願的事,如若不從,不論理由有多充足,韋后仍認為威權受到挑戰,必報此恨,那時“收之桑榆,失之東隅”,定是得不償失。可是來個“亥子之交”的雙贏之局,加上妲瑪陳述情況,雖未臻理想,韋后總算對己方人馬有交代,故可勉強收貨。一來一回,乃截然不同的局面。

今天的遭遇跌宕起伏,峰迴路轉,處處意外,變化之速,使人難以留神。

入宮見韋后前,於如何對付田上淵,仍模模糊糊的,可是情況忽然逼至眼前,必須向妲瑪表現出鷹爺的功架,以免她再一次失望,際此緊要關口,靈思如泉湧出,同時大耍賣關子的能耐,連自己也感精采紛呈,說畢意猶未盡。

尙未轉入朱雀大街,龍鷹已將布阱對付田上淵一事,向陸石夫解說清楚。

陸石夫道:“這個容易,不外兩天的時間,我可留在少尹府,足不出戶,然後裝作因因如坊開張,權貴雲集北里,依例不得不親身出來打點,好予田上淵可乘之機,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