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出去,人家也不會就任我們躲在房裡呀!”
於是,他們幾個人迅速走到大門口,一踏上石階,天老爺,眼前的景象已不由令他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在“不留亭”這十幾戶屋舍所散落著的小坡脊周圍,全佈滿了身著紫袍的彪形大漢,他們距離這裡約有三十丈左右遠近,皆是徒步,不見一乘馬匹,不論是道路、田間、坡頂,都有他們的所屬把守著,這些人,便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圈,田壽長他們就正好被圍在圓圈的中央,黃才說的不錯,果然陣勢嚴密得像一具鐵桶,一具能箍死人的鐵桶!
紫色的頭巾與紫色的長袍在寒風中飛舞飄拂,齊額勒住的金環也在閃閃爍耀,和他們手上鋒利的馬刀互相映炫,形成一溜溜刺眼的波動冷芒,‘紫凌宮’方面的人馬大約有七八百人之多!個個殺氣騰騰,威風凜凜,一付排山移海的味道,剽悍極了,也沉猛極了,叫人一看上去,就明白這乃是一群飽經陣仗,訓練精良的戰士,他們的形態所表露,好像在告訴別人他們素來征戰的成績是多麼優良!
“紫凌宮”的屬下們便都那麼沉靜又冷酷的站在那裡,每個人的面容全是僵木又硬板的,找不著一絲表情,一絲可以稍微反映內心感受的徵候;七八百人站在四周,宛如七八百具雕塑的石像一樣,那股子冷漠陰森的韻味,業已明確的轉達了他們的深刻歡喜,他們的刀鋒將會毫無遲疑的插進對方胸膛!
喃喃的,田壽長道:“真是邪門……這些雜種怎麼來的?好像自天而降……”舒滄的兩頰肥肉不禁抽動了一下,額上一根青筋浮突,太陽穴也在跳動,他舐舐唇,揩了揩手上冷汗:“老猴子……這—下可熱鬧了……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呃,我們似是四腳朝天的烏龜一樣,拼命掙扎,也翻不過來啦……”衛浪雲苦笑道:“慘矣哉!”
咬咬牙,田壽長道:“可是,他們怎麼摸來的?”
吐了一口唾沫,舒滄道:“別管他們是怎麼摸來的了,事實上人家業已到了眼前,而且將我們團團包圍啦,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想個法子怎生對付他們才是;孃的,我們真叫人家當孩子耍啦!”
古獨航喟了一聲,道:“‘紫凌宮’的行動實在夠快,夠嚴密,我們還在談笑風生,竟已不知不覺中陷入重圍了!”
搓搓手,田壽長低聲道:“各位,眼前這場仗,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對我們的不利已到了什麼地步,可是事實上我們又不得不硬拼到底,唉,這真是一點不假的‘拿鴨子上架’啦,不論好歹,只有幹他一遭吧!”
舒滄冒火道:“怎麼個幹法你總得交待清楚!是突圍,是死守,是混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你不先講好,我們怎麼打這個糊塗仗?”
略一沉吟,田壽長道:“突圍!”
衛浪雲迅速道:“朝什麼方向突圍?”
田壽長斷然道:“當然朝回突圍,換句話說,向‘大龍河’的反方向突圍!”
怔了一怔,舒滄道:“不過河啦!”
一跺腳,田壽長道:“過了河就接近‘紫凌宮’的勢力範圍了,我們跟著就會遭遇到更強大的壓力,憑我們這點力量,打暗仗還勉強,明著來豈不自找苦吃?花子,你可真迷糊了?
舒滄怒道:“我迷糊?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時—一
古獨航忙道:“二爺,突圍固佳,但我們攜帶著的那些裝具又怎麼辦?裡面有些器具是你老的獨創的秘密武器,萬萬不能落入敵手,不過一待突圍開始,勢必亂成一團,那時想要全部保全,又怕不易!”
田壽長立即道:“通通先毀掉!”
舒滄叫道:“先毀掉?那以後呢?以後我們用什麼?”
田壽長不耐煩的道:“以後再製造呀,製造方法在我腦子裡,還怕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