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了—聲,郝邯怒道:“小子你說話留神點!”
衛浪雲淡淡的道:“滾你的蛋!”
一咬牙,郝邯的語聲傳自唇縫:“好小子,我們是騎在驢背上讀唱本,走著瞧吧!”
眉梢子一挑,衛浪雲道:“見識多了,朋友!”
一把拉開郝邯,尹疆向他使個眼色,邊又朝鳳嘯松道:“宮魁,姓衛的本人既是如此關係重大,田壽長那老鬼為什麼又肯捨下他獨自逃之夭夭?”
微微一笑,鳳嘯松道:“你錯了,尹帶頭,田壽長不是扔下他,是他死也不肯先逃,這可能便在—個“孝”字上吧,做侄子的哪有先行逃命,扔下叔父去拼老命殿後之理?衛浪雲寧死不退,更不願留下田壽長而先退,田壽長沒有辦法,只好自己突圍了,我想,照田壽長的如意算盤,可能認為他侄兒一身本事了得,大有希望出困,他也一定預料到就算衛浪雲萬一遭擒,生命亦不會發生問題,因為他知道衛浪雲落在我們手中的價值,基於上面的理由,這傢伙才勉強逃走的,他們兩人,一個有了失閃,總比一雙全陷住了要好,當然田壽長也心裡明白……”鳳嘯松正說到這裡,在沉沉的暮色中,靠山坡那邊突然響起了一片喧譁驚嚷之聲,這位“紫凌宮”的宮魁不由雙眉微皺,陰森的道:“又是什麼事?”
尹疆與郝邯回頭望去,只見一名“藍帶子”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這位仁兄滿身血跡,衣衫破碎,形狀好不狼狽!
一個箭步搶了過去扶住來人,郝邯大聲道:“羅隆,發生了什麼事?”
那羅隆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皮開肉綻,幾乎成了個血人,他大口大口喘息著,搖頭道:“我們……栽了……殘了……”鳳嘯松冷冷的道:“慢慢的說,怎麼回事?”
歇息了一會,羅隆抽搐著道:“宮……宮魁……我們……三個人……帶頭……沈維堂,我……還有李秀三個……率領了二十……名弟兄……去追殺……‘花子幫’的三……三個‘紅包袱’長老……及……十數個‘花子幫’的角色……卻被他們……誘到……十里外的……河濱……展開了拼鬥……”鳳嘯鬆緩緩的道:“後來呢?”
艱辛的嚥了口唾沫,羅隆吃力的道:“後……後來……我們……吃了大虧……雖然……我們也砍倒……對方六七個人……但……是我們的……二十名弟兄……無—生還……李秀當場戰死……連……沈帶頭沈維堂也受了重傷……我……亦差點回不來……”粗喝的呼吸著,鳳嘯松忍住心頭怒火,問道:“沈維堂呢?”
羅隆虛弱的道:“回……回……宮魁……我已揹著沈帶頭……回來了……他……他業已暈絕……過去了……”鳳嘯松暴烈的道:“那些‘花子幫’的人呢?”
羅隆用力張嘴:“逃……早……逃了!”
大吼—聲,鳳嘯松叫道:“都是草包,廢物,酒囊飯袋!你們是在哪處河濱拼殺的!”
—垂頭,羅隆半聲不響,業已暈迷過去!
郝邯趕緊將他抱穩,邊苦笑道:“宮魁,羅隆暈過去了……”狠狠跺腳,鳳嘯松咆哮道:“給我弄走,別在我面前惹我生氣,不中用的東西!”
當郝邯急忙抱走羅隆之後,尹疆不由又氣又怒的道:“真叫他們揀了便宜不成?宮魁,那幾個和沈維堂他們交手的‘花子幫’老傢伙,我可以從他們的形狀上認出他們------宮裡的‘敵陣人物圖’上,全繪得有,那三個全是‘花子幫’‘紅包袱’的長老,—個是‘仙人杖’金泗,另外兩個乃‘天地雙戟’童吉、童祥,呸,這三條走狗……”沉默了片刻,鳳嘯松重重的道:“這也是我們失策!”
尹疆一怔道:“我們失策?”
鳳嘯松恨恨的道:“不錯,‘花子幫’‘紅包袱’級的長老,乃是他們最厲害的—流高手。所以,我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