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飛哼了哼,道:“你便等著這諾言的履行吧。”
衛浪雲冷冷的道:“假如你們害了我,你們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了,‘勿回島’的人將源源而來,必會把你們個個誅絕,雞犬不留!”
嘴巴一咧,程鵬飛冷笑道:“‘勿回島’的那批混帳怎會知道是誰宰了你?”
一咬牙,衛浪雲故作憤怒的吼道:“他們一定能查得出來,否則,我便化為厲鬼,也—樣鬧得你們神魂不安,提心吊膽!”
“呸”了一聲,程鵬飛輕蔑的道:“扯你媽的蛋!”
衛浪雲厲聲道:“你給我出去!”
斜瞄著衛浪雲,程鵬飛大刺刺的道:“出去?姓衛的,約摸你嚇暈頭了,你如今是什麼東西?這又是誰的地方?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出去?說得到像真的一樣,老子今天就是奉命在此處監視你,號令由我發,你,還是乖乖坐在那裡等死吧……”垂下頭,衛浪雲沉沉的道:“程壇主。”
程鵬飛正被一種報復後的快感所浸潤,他傲然道:“什麼事?”
抿抿唇,衛浪雲道:“我……我想給你一千兩黃金,你幫著我逃離此地,行麼?”
雙目中光芒一亮,程鵬飛卻陰詭的道:“休想行賄,老子不受這個的!”
懇切的,衛浪雲道:“一千五百兩,如何?”
眼角迅速瞟了石門一下—一而石門仍然閉得緊緊的,程鵬飛搓了搓手,大大搖頭道:“做夢,你想以金銀來收買我?”
衛浪雲心頭暗笑,表面上卻哀求的道:“你幫我這個大忙,程壇主,我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這樣吧,離開此地之後,我再給你一千兩黃金,湊足兩千五百兩之數,此外,我可以保證你生命的安全……”有些侷促不安了,程鵬飛嘴巴里還強自硬撐:“住口,他媽你把我看得簡單了,妄想以區區幾千兩黃金便買斷我在本會的前程及個人的名節?你也不看清楚,我程某人是這種角色麼?”
衛浪雲湊近了點,壓著嗓門道:“說真話,夥計,你平日所得才有多少?就以這次的買賣來說吧,你豁出老命與他們來狙擊我,人家‘皇鼎堡’付了那麼大的一筆財寶給太叔上君,他也會照人均分麼?我想是決然不可能的,你們所得,也不過就是他吃剩下的冷飯殘餚而已,像這樣光舐人家嘴邊渣沫子的生活,何嘗有什麼前程可言?再則,他也不將你們當人看,以你如今身為壇主的身份,猶自被他呼來叱去,以前,你在他手下就更不知受了多少悶氣,江山是你們大夥兒打下來的,名頭也是你們大夥兒創響的,憑什麼你處處要低人一頭,看白眼,挨呵斥?夥計,人往高處爬,水才朝低處流,這種人家吃麵自己喝湯的日子該多窩囊?換了我,早去他媽的了,還磨蹭在這裡指望什麼?夥計,有了這兩千多兩黃澄澄的金子,自己開創局面,到外頭跑碼頭全都夠了,又何苦非賴在此地聽人使喚不可?”
程鵬飛瞪著—雙倒吊眼,眼中紅絲滿布,他的鼻孔大張,臉頰肌肉不住抽掐,汗水隱隱從毛孔中泌出,粗重的呼吸著,他軟弱的道:“不要挑撥……姓衛的,我全不聽……”衛浪雲步步緊逼的道:“再加五百兩,三幹兩赤足純金,如何?”
急促的喘息,程鵬飛抹了把冷汗,側首瞧了瞧石門,他連連大吞著唾沫,彷彿自己在與自己交戰,好一陣子,他才語聲低細的道:“你說……呃,多少?”
衛浪雲小聲道:“三千兩赤足純金。”
程鵬飛遲疑的道:“我怎知道你事後一定給我?你的功夫比我強,靠山更比我硬,到時候你過河拆橋一腳踢開我,甚至再狠一點擺平了我,我不就連哭也沒有地方哭了?這不妥……”“唉”了一聲,衛浪雲低促的道:“怎麼你不相信人?我衛浪雲一諾如九鼎,決不反悔,包管不會少你一個子兒,你大可放一千一萬個心……”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