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雲似笑非笑,半眯著眼:“衛大少挺得住!”
冷冷的一眨眼,水冰心的眉梢嘴角,浮起一抹得意又惡作劇似的嘲笑,她緩緩的道:“‘六順樓’前院,正對大門有一條長廊,長廊有雕花橫樑,我打算將你用一隻大竹籠吊在長廊橫樑上面朝大門那裡,日夜都有人進出不絕,當然,你在竹籠裡是不會穿衣裳的,一件也不穿!”
做夢也料不到這又美又冷的妮子竟然設想出這麼一個又陰損,又惡毒的方法來整治自己,衛浪雲不由大大的吃了一驚,他有些不敢想像當自己赤身露體,一絲不掛的吊在那隻大竹籠裡時會是什麼形狀,那,非但羞煞人,窘煞人,威嚴掃地,從今以後,就再也不能混世面了哇……乾澀澀的吞了口唾沫,衛浪雲吶吶的道:“你是說,脫光了我,吊我在大竹籠裡供人觀賞?”
毫無表情的,水冰心道:“只要有人進出大門,恐怕不看一眼也不行,因為只要經過那裡,就必須從長廊下面走過!”
眼皮子不撩的,她又刻薄的道:“你曾經促狹又譏誚的看過我的身體,所以,我也要你的身體給大家觀賞,當然你比較吃點虧因為至少我的羞辱只有你一個人造成,而你,卻要受辱在大眾之前。”
血往上湧,雙目如火,衛浪雲怒叱:“你這個賤婢,妖婦,奸惡女人……”水冰心木然道:“還是容忍些的好,你多罵一句,你的罪就會多受一時,我全給你按條記著,逐件報償!”
長長嘆了口氣,衛浪雲壓制住自己的怒火道:“我想,我要十分鄭重的告訴你,水冰心,若是你果真這樣做了,恐怕你及‘六順樓’都要陷入萬劫不復的悲慘境地……”冷冷的,水冰心道:“就憑你‘勿回島’的力量?”
衛浪雲嚴厲的道:“當然!”
不屑的一笑,水冰心道:“正如你前些日子在客棧中侮辱我時所講的話,你‘勿回島’不含糊我‘六順樓’,同樣的,我‘六順樓’又豈會含糊你‘勿回島’?”
衛浪雲重重的道;“我勸你三思而行,切莫為了發洩自己的私恨而禍及你義父整個基業的瓦解潰滅!”
一摔頭,水冰心倔強的道:“你休要濫施恫嚇,我不是會被輕易唬住的人,對你施以如此懲罰正是恰到好處,你罪有應得,任你說破了嘴,也不能搖動我既決的心意絲毫!”
憔悴又白的面容上有一種異常古怪的表情,衛浪雲恨恨的道:“好吧,你可不要後悔!”
水冰心硬繃繃的道:“我從不後悔任何做過的事!”
斜睨了衛浪雲一眼,:她又陰森的道:“衛浪雲,我知道你腦子裡在轉著什麼念頭,想逃跑,是不?這個意念大概一直都沒有中斷過吧?可是我奉勸你不要做夢,我們對你的監守之嚴你也親身體會過了,同時我們知道你的狡猾詭異手段特多,因此,對你的防範就越加謹慎仔細,你根本沒有機會逃走,而我早已交待過他們,只要你敢逃,便格殺勿論!”
衛浪雲叱道:“滾你的蛋!”
狠狠的盯著,水冰心怒道:“你是一個毫無教養的粗陋痞子!”
衛浪雲大吼:“媽的,你也不過只是個虛有其表的母夜叉!”
後面,—騎縱步跟上,騎在馬上的人是一個年約三旬,劍眉星目的英俊人物、他的青袍肩縫處,赫然綴繡著四道金錢,嗯,這人即是:“六順樓”“四道金”地位的能手之一——“玉麒鱗”周濮!
他跟上來後;目注水冰心鐵青的臉龐,關切的道:“大小姐,這小子又冒犯你啦?”
水冰心平板的道:“他好可惡!”
周濮看了衛浪雲一眼,冷冷的道:“衛浪雲,你最好收斂—點,眼前你的身份不再是‘勿回島’的少主了,老是給你生活吃,不但你難堪,我們也覺得無甚趣味,現在我若賞你一頓打,不是欺侮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