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不在樓下了,林謹容猜著約莫是給陸緘打發走了,卻也不想與他一同回去。她此刻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他。她提起裙子,大步走下如意垛,才剛走了沒兩步,就被陸緘從後面一把扯住了袖子。
又是一陣風起,吹得林謹容滿臉沙土,她將袖子舉起來蓋住臉,嘶聲道:“你其實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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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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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緘把手裡的燈籠扔到地上,扯住林謹容掩在臉上的袖子,咬著牙道:“是你究竟想怎樣?”
林謹容拼命掙扎,不叫他看她的臉,陸緘卻是死命地扯,彷彿和那袖子有深仇大恨:“你心虛,不敢看我是不是?”
即便力量懸殊太大,林謹容還是堅決不肯讓步。那袖子不過是輕羅織就,怎禁得住這樣的撕扯,不過三兩下,就“刺啦”一聲裂了一截下來。兩個人都怔了一怔,陸緘抓著手裡的一截袖子有些茫然,林謹容最先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跑,陸緘攔腰抱住她,把她往聽雪閣裡拖。
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大滴的雨點砸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兒。林謹容的臉上溼溼的,不知到底是雨還是淚,她瘋了似的使勁摳陸緘的手,用力踢他,陸緘也不說話,喘著氣把她箍得死死的。
一聲驚雷炸了開來,那雨猶如瓢潑一般,頃刻間稀里嘩啦砸了下來,天地間一片蒼茫。風捲著雨霧,吹得兩人衣衫盡溼,林謹容終究敵不過陸緘,被他拖回了聽雪閣。
陸緘整個人都撲在門上,顧不得擦去臉上的雨水,啞著聲音道:“我們今日就說個明白!”
林謹容半截胳膊露在外頭,溼了的衣服貼在身上,只覺得全身又冷又酸,控制不住地抖成一團,上牙磕著下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雪閣裡不過點了一盞夜燈,光線昏黃冷清,卻足夠把人給看清楚。陸緘靠在門上,疲憊地看著林謹容。她緊緊蹙著眉頭,臉白得像紙,眼睛死死盯著腳尖,兩隻手交替著掩在胸前,腰和背卻挺得筆直,就連雙腿也是繃得筆直。頭髮早已經半散,垂了幾綹下來,溼噠噠地貼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衣服還在往下滴水。又可憐,又可恨,又可惡。
陸緘只覺得整個心胸都被憤恨酸楚給佔滿了,只想不顧一切地發洩出來,大聲質問她,她憑什麼這樣對待他?憑什麼這樣踐踏他的一片真心?她讓他有話都要和她說,她又是怎麼對待他的?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和緊張,他越發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他拼命地瞪著林謹容,不錯眼地瞪,一直瞪到眼珠發酸,眼皮抽筋,也固執地不肯眨一下眼。
林謹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她知道陸緘在死死地瞪著她,但她除了還能保持以堅定的姿態站得筆直以外,再想不到其他,更不知該怎麼應對,便沉默地等著他開口。
一扇窗子沒關嚴實,被風吹開,發出“啪”地一聲響,驚得林謹容一跳,風吹滅了那盞昏黃的燈,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緘輕輕吐了一口氣,動了動痠痛的眼珠子:“為何?”
林謹容被冷風吹過,漸漸冷靜下來。理由有很多,但叫她怎麼回答?告訴他,她曾經失去了唯一的孩子,並且可能會再失去一次?她曾經孤獨無路地溺死在冰冷的江裡?告訴他,曾經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從來看不到他?告訴他,她有朝一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