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輕輕地笑了出來。
忍足嘰裡咕嚕地和電話那頭廢話了一大通後,才發現身旁坐著自己的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印象不錯的前桌女生……頓時臉色就囧了。
本城安乃率先打破尷尬,“好巧啊,忍足君。”
“居然會遇到本城同學……你也去關西?”
“準確的說,是去大阪,我爺爺是大阪人,這次回去幫他老人家整理一些東西。”
“原來如此。”忍足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記得不久前本城家出事,據說就是本城爺爺過世。
兩人一路再無言,直到一起下車,在公交站臺前的時候,忍足瞄了一眼本城的行動路線,心中一動,他張口想問些什麼,最終卻低低苦笑。
整整一個下午,和表弟忍足謙也玩牌的時候,他都心不在焉,導致謙也大呼沒意思,拋下他回自己家去了。
忍足鈴奈倒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弟弟身旁坐下。
“侑士,過幾天就是小唯的生日了吧?”
這麼多年過去,弟弟依然無法忘記昔日青梅,每當鈴奈旁觀忍足的執念與初心時,她都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年華兜兜轉轉,歲月走馬觀花;少年他卻畫地為牢,獨守一座枯木城池。
思念無人問津,他便獨自深埋舊時光,一人懷念,一人傾城。
*
松田一度認為立海大的校區存在著某種特殊磁場。
才走進校門多遠啊,就和仁王不期而遇;對方被幾個揹著畫板的小學妹興奮地圍住,正在給粉絲親筆簽名。
正準備無視地走過,仁王身後,教學樓的拐角處卻忽然冒出一大堆人,皆是松田當年的社團戰友;約她出來的小學妹當即熱情地朝二人打招呼,“松田學姐!這邊這邊~哇咧,仁王前輩也在!一起聚會去吧!”
“……”唉。
最終仁王還是和松田她們去了同一個卡拉OK,和小學弟切原及其網球部成員一起。
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什麼心態,看到仁王和松田走在一起後,便自發將兩人吊在隊尾,美其名曰:杜絕電燈泡行為。
偶爾視線和八卦回頭的小學妹撞上,對方朝她擠眉弄眼的模樣著實讓松田哭笑不得。
“……我們看起來就那麼JQ四溢嗎?”
仁王的聳聳肩,“可能是我對你的企圖有點明顯。”
“……”松田撇開了頭,實在是太戳心了,仁王這傢伙居然盜用了她前世告白的臺詞。
那天也是在去同學聚會的路上,部門裡要好的朋友知道松田的告白計劃,於是故意將二人扔在大部隊的後面,很貼心地騰出了一塊私人空間。
松田還沒開口,仁王就從前方那群不專業的群眾演員綠瑩瑩的八卦視線裡看出了端倪。
“噗哩,我們看起來就那麼JQ四溢麼?”
松田的臉微微發燙,她覺得彷彿有一塊熱鐵烙在胸口,滋滋地往外冒著熱氣。
仁王帶著點點戲謔的深邃眸子實在是好看,松田撞上他的視線,忍不住就響亮而故作鎮定地回答道:“可能是因為我對你的企圖有點明顯吧。”
仁王笑得包容,輕輕揉了揉松田的頭。
正式告白之後,松田才懂得仁王之前的親暱是帶有安慰意味的。
如今面對某隻不知情的狐狸,白菜忽然惡趣味地模仿當年的某人;於是仁王看到少女“高深莫測”的淺淺一笑,疑似要揉頭的手因為身高原因硬生生轉換為了拍肩。
仁王愣了幾秒,然後樂了。
“噗哩,你這是在回應我的企圖嗎?”
松田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滄桑。
仁王憋著笑,清了清嗓子,態度無比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