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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梯口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松田猛然清醒,惱羞成怒地扒開啃在自己唇上的某隻白毛狐狸。

切原苦逼地瞪著他的大眼睛——他真的真的只是出來找下洗手間,他真的真的只是方向感不太好,他真的真的只是無意朝樓梯口瞄了一眼,同時,他也真的真的只是不小心被嗆到了而已……

這麼勁爆的事情就不能挑一個更隱蔽的角落麼?怪我咯?

“那個,你們繼續。”吞了吞口水,切原終於停止發光發熱,麻溜地閃人;跑路跑到一半,他又小心翼翼地閃回去,“……仁王前輩,可以告訴我洗手間在哪嗎?”

仁王那回眸邪氣的一笑,看得切原心肝亂顫。

切原嗷嗚一聲,拔腿消失了。

樓道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松田的臉色幾經變換,“喂。”

“在。”可能是因為光線原因,仁王的面孔泛著淡淡的紅色,他伸出手自然而又親暱地捏了捏松田軟軟的臉,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好燙。”

“!……你不覺得這裡很熱嗎。”

“是,是。”仁王單手托腮,眉眼彎彎。

松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拍掉狐狸的爪子——眼前這個笑得純情爛漫的孩子,確實是仁王雅治無誤麼?

手機鈴聲大作,白菜結束通話後,站起身來,“咳,該回去了。”仁王姿勢漂亮地從樓梯上彈起來,緊緊地跟在松田身後。

在分岔路口和眾人分道揚鑣之後,只剩下仁王和松田二人並肩同行;仁王微微偏頭看著昏黃的路燈和街道兩旁流光溢彩的燈火在少女的肩頭忽明忽暗。

白菜的喜歡就是這樣子的,不掩飾不做作,但她會給自己畫一個圈,然後堅守原地;看似主動,卻一直在等候著少年伸出手,帶她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各自沉思各自沉默,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

見松田徑直掏出鑰匙進門,仁王終於決定刷一把存在感;他倚在門口,輕咳一聲:“關於今天的情,你真的沒什麼想說的嗎?”潛臺詞是,你就不期待我說點什麼嗎?

松田用力將鑰匙戳進鎖孔裡,“哦,沒有。”

“……”仁王生生抑制住了自己挫敗的表情,“算了……”

貴樹因為臨時被派遣到關西地區出差,家裡暫時便只有松田兩姐妹了;聚會的時候白菜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肚子早就奏起了交響樂;為了滿足口腹之慾,松田當即挽起袖子走進廚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想起和花一直挺屍在被窩裡,白菜貼心地鑽進她的房間,卻發現被窩裡空空的,一轉身,和花勾著身子,懷裡抱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

抬眸看到松田繫著圍裙,左手端粥右手端水的賢妻姿勢,條件發射性地心虛了一下。

“你那是什麼姿勢啊……”松田把食物擱到和花的床頭櫃上,朝她勾了勾手指,“把贓物交出來。”

松田和花撇撇嘴,“才不是贓物!我剛剛上閣樓翻東西,結果發現了這個……”她揚了揚手中顏色陳舊的冊子,墨綠色封皮旁還掛著一把老式的小鎖。

松田白菜舉著檯燈聚過來,“……畢業相簿?爸爸高中時期的耶。”

“我撬不開這個掛鎖,姐姐你要試一試麼?”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還是算了吧。”

和花隨手把相簿收到書架上,“我們到時候找隔壁的仁王前輩好了。反正也不是很緊迫的事情。”

松田點點頭,退出了和花的房間;填飽了肚子準備睡覺時,開啟手機,發現有兩條未讀簡訊。

一條是仁王的,【晚安白菜。】

松田心裡暖暖的,回覆了一句晚安;第二條簡訊是白島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