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在墳上拖過吉時。你敢不敢動他。像你大伯這種人就是無賴。”
“好,以防萬一。”
“在市裡拉幾個男人回去。”
家興看著她,張英無奈。有時又聰明到不行,有時又像小孩子。
“在你心裡那是你的家,可你這麼多年沒有在家。以後你更不會回來。”
“在村子裡的人心中你差不多等同外人。”
“幫你就等於和你大伯家過不去。你覺得村子裡的人,願不願意得罪你大伯家。”
家興想了想,張英說得對。要不然他爸爸媽媽也不會就那麼沒了。說不上好壞不過是從眾心理。
這個是有些忌諱的,於是先生給他說了找哪一年生的男人合適。王國兵和他一起去找那些壯勞力。
每找一個都要問明年齡,給人家說明做什麼,大多數人會認為做這個晦氣。不幹。
家興給他們許了比較高的報酬。每人四百。還有先生的擋晦氣符紙一張。大概倆小時終於找了六個壯勞力。
先生又交代交代買了大一些的倆骨灰盒。還有黑布。和香蠟紙錢這些。
“家興還要買可戴在頭上那種電筒每人一個,還有鋤頭。”
“鋤頭就別買了我們家有。”王國兵說。
等到了派出所,都快下班了。他們在門外等著。看到李明陽出來。家興和王國兵走過去。兄弟三人熱情擁抱。
家興把張英準備的禮物給他。
“明陽有點事麻煩你。”
“我們兄弟說那些,只要不侵害國家利益。作奸犯科。違背原則的事都可以。”
“我準備把我爸爸媽媽帶過去。今晚準備起墳。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就怕我大伯家糾纏。”
“你認識我們鎮上派出所的人不。”
“認識。”
“那我去派出所報個案,就說某時間有人要作案。你幫我打個招呼。我怕他們不放在心上錯過吉時。”
“就你這身衣服怎麼會?”家興還穿著警服。其實可以換下來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沒有換。
也許是想告訴那些,傷害過他們家的人。他王家興又翻身了。也許還有其他,不說也罷。
“人心還是不賭吧!”
李明陽想到家興曾經的遭遇,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放心兄弟給你辦的妥妥滴。”
帶著他們一車人去館子吃了飯,當然家興沒有要他付錢。他們這一車人不得吃掉他半月工資。這麼幹很不厚道。家興也幹不出這種事。
到了鎮上家興去報了案,他們倒是給登記好了,並說明晚上一定會去。
王國兵的車子進不了村,停在村口都下車走到王國兵家。他父母熱情的接待他們。對張英特別好。
一來:家興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遇到那些糟心事,張英不嫌棄家興和他結婚。那就是他們自己人。
二來:王國兵現在的生意全靠張英他們是感激的。
他們這麼多人進村,村子裡很快傳開。好多都來打探他們來幹嘛的。
也有家興同一輩的發小來找家興聊天。
“哎喲,真是家興回來了,稀客呀!”一聲尖利到刺耳朵的聲音傳來。
王國兵媽媽立刻在張英耳邊小聲說“家興大伯母。”
張英有點緊張的看著家興。家興父母的死和這人有莫大關係。他怕家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家興給了張英一個安撫的眼神。
看家興沒有理他,“喲,現在有好工作都不認識人了,長輩都不搭理了。”
“你兒子還沒有出來吧。”就是那個推了家興爸爸。讓他撞破頭去世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