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興我們去雜貨鋪買個榔頭。”
“買榔頭幹嘛。”
“譚穎姐說有人搶也不是危言聳聽,我就知道前兩年有人被搶過。”家興想著如果真遇到,一榔頭要了命了,
“買個短的擀麵杖吧,”這個大不了打個包。“再買幾根繩子。”
“也行”兩人就去買了擀麵杖和繩子。
到旅館,叫前臺小妹幫忙找了個三輪車。約好明早的時間。
早上四點多兩人收拾好。三輪師傅過來拉上貨。到車站已經有人等著。車頂站著兩個人在上貨捆貨。
張英看車門開著。“家興來把貨搬過來。”
家興和三輪車師傅把貨抬到第二排碼好。給了師傅車錢。
車子開動。緩緩駛離花城。時間真是很奇妙,這時候張英又有點回到前世每年春節回家的感覺。
“在看什麼。”
“回到夢裡。”
王家興不知道怎麼說,不能感同身受。這時候坐長途汽車不是好體驗,
公路很崎嶇,好多路段都是石子鋪墊,坑坑窪窪,車子東倒西歪,有的路段崎嶇不平蜿蜒盤旋。
開到七十二道拐,說驚心動魄都不為過。一段路只能容一個車身長,還要銳角拐道。
而且在陡峭的山道上。車身就像過山車似的俯身而下的。當然它很慢。
因為是一車道 ,不錯車還好,如果錯車感覺車輪都有一半在崖邊。
不管剛開始有多少話,到這裡都鴉雀無聲。張英記得第一次坐這個車下了山後,張英有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現在倒還行。
下了山以後家興說“你以後不許坐長途車。”
“沒事的你看他們都習慣了,師傅車技很好。”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好的,聽你話。”
“年輕人,沒事的我們都走幾年了,一點事沒有。我們開車的技術很好的”其中一個師傅說。
“她我倒不著急,我就怕自己睡不著。”
“你哪裡人,怎麼到我們這邊的。”因為他講普通話,這種長途車回家基本都是家鄉人,很少講普通話。
“我西安人,四川女婿。”
“你還蠻驕傲。嗯,是應該驕傲,我們四川的姑娘,又漂亮又能幹。”
“是,我媳婦就很能幹。”
“知道耙耳朵嗎,”
“不知道”
“小姑娘男人要從開始就調教,耙耳朵都不知道。我教你怎麼調教。”
張英笑笑。
“耙耳朵就是你媳婦叫你往東你不許往西。你媳婦叫你打狗,你不許趕雞。你家你媳婦最大,她的話就聖旨。知道你”
“嗯,你說得對,我媳婦就是皇上。”滿車的人哈哈大笑。
於是大家就開始聊天了。有的說哪個廠福利待遇好。有的說他們老闆摳。
還有聊時事政治的,哪個領導人又出訪哪個國家。整個車廂熱熱鬧鬧。
吃飯的時候兩個司機叫張英她們兩個一起。王家興看向張英,張英點了點頭。張英知道肯定是譚穎姐打了招呼。
坐汽車吃飯不比火車上好吃。跟著司機會好很多。
旁邊的胖司機說“學的好,馬上就知道看領導臉色了。”
家興立刻拿出煙給兩個司機點上,嘴還不停:“必須的虛心學習,還得學以致用。”
吃好飯,家興給兩個司機一人拿了一包好煙。出來沒人了才悄悄說不好吃。
張英有點想笑說:“你可知足吧,外面的人吃的還不知道有沒有餿的。比外面貴好多的。”
“真的,也太沒人性了。”
“有人性也不會幹